童雷本就是決絕之人,未做他想,立馬把黑色果子吞下,猙獸見狀仰天長嘯,這聲音好似重物擊在岩石上,分外惱怒加快向童雷撲來。而此時王瀟元趁猙獸去追擊童雷,已經悄悄移動身體,繞到了最初觀察黑猩猩和白虎相鬥的藏身之處。
童雷吞下果實後,感覺身體無明顯變化,見猙獸向他撲來,他順勢往王瀟元處閃去,努力閃過猙獸攻擊,抬腿便跑,這一跑,居然淩空飛了起來,離地約尺許高度,幾米後方才落地。
這才想起掌中芥果實的功效,雖沒有能夠隨意空中邁步,但是有這幾步的虛踏,比之踩在枯葉上軟綿綿的地麵上已快不少,掠到王瀟元處,背上王瀟元按原路逃回。猙獸在後緊追不舍,好似得不到這掌中芥的果實,也一定要把童雷生吞發泄一般。
王瀟元在童雷背上也不停歇,取出背包中的一些大小包包,裏麵是各種顏色粉末,其中就有先前為了認路而灑下的紅色粉末,一路向後灑去,有些粉末味道難聞,也不知有何功效,但確實稍稍阻礙了猙獸的步伐,王瀟元說道:“這些粉末,有些是凶猛動物的糞便所製,有些是胡椒粉之類的調味料,凶猛動物糞便所製的粉末,灑在地上,一些動物就不敢靠近,而那些胡椒粉之類的,我當初隻是想在林子裏捕些小動物烤著吃,來天一門個把月,都快忘記肉的味道了,哎。”
童雷拚命跑路,正上氣不接下氣,無暇回話。王瀟元又說:“看這掌中芥果子,描寫得挺玄乎,吃了以為真能不借助法寶禦空飛行,其實也就是讓你淩空多踏出幾步而已,一些法力高深的修道人駕馭法寶便可隨意飛翔於空中,這果子對於修道之人就少了幾份吸引力,倒是有些魔獸無法寶可煉,不能借助外物飛翔,故爭相搶之。”童雷聽了,暗自點頭,應該是這個道理了。
出口漸漸臨近,王瀟元除了齊眉短棍,把包裹裏麵的各種粉末連帶一些瓶瓶罐罐都扔完了,童雷心中直歎:這是來探山的,還是來野營的?一路追逃,幾經乏力,終於看到出口,童雷最後一躍,淩空踏上幾步,刺眼陽光襲來,終於出林子。而後猙獸又是一陣如重物擊打岩石的吼叫聲,從嘴巴吐出一個風刃,風刃不是很強,估計先前和黑猩猩、白虎爭鬥時已用完體內真氣,這是短時間內倉促恢複的。在背上的王瀟元毫無準備,被風刃打個正著,吐出一口鮮血,暈厥過去。
童雷感到背後異樣,被風刃打得一個趔趄,更不敢停留,一路狂奔,許久發現猙獸並未追出林子,好像在忌憚著什麼。童雷緩下勁來,此時才感受到胸腹先前被猙獸踢的一腳,疼痛難忍,連同王瀟元一起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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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門後山的某一個殿內,一道人對另一道人說道:“楊明,那花岩村之事,你調查得如何?”楊明抱拳,恭敬回答到:“師父,自那日得知花岩村慘案,我詳細勘察了花岩村的每一個角落,而後又在村子外圍調查了一番,這麼多天來,我一直有些思慮,究竟是何人,會對一凡人村莊趕盡殺絕,難道隻是為了向我們天一門挑釁?”
那問話道人就是楊明師父,名叫藍天,藍天問道:“哦?你有何看法,細細道來。”楊明沉聲道:“全村上百口人,都是一個死法,用一招簡單的真氣外發,洞穿對方心髒而亡,看那手法和真氣的控製力度,道法修為已然很高,在下恐非該人之敵,全村上下沒有一個活口,對於普通凡人,居然也能下此狠心,可見該人必定是心狠手辣的惡人。”楊明停了停,繼續說道:“最近修真界謠傳,天道門又有活動跡象,如果這謠傳為真,那就不能排除天道門作此行徑來嫁禍或是挑釁天一門的可能,畢竟花岩村離天一門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