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十九章 正在交往中(2 / 2)

繞開她的話,文傾夏隻是提醒:“洗手間好象在裏屋,你的借口很差。”

輕笑出聲,鵬語菲側過頭,發現他也正望著她,又急忙避開了目光。

想揮去這種悶悶的尷尬,她說起很久很久以前,“我記得,那個時候的我們,好多次,也這樣並肩,看著天空。”

她總是興高采烈,在他身旁叨個沒完,而他總是捧著一本厚厚的書,偶爾輕笑,應上幾句。

這樣想起來,他們那麼多的過去,一直都是她在自導自演。

“你說,如果出現了並且隻有一顆很閃耀的星星的時候,如果許一個願望,那個願望就可以實現。”這句話從一向莊持的他口中說出來,鵬語菲愕了一秒。

她以為他沒有用心在聽,沒想到他記得。

“很傻,對不對?那根本是騙小孩子的話嘛。”不自然地扯笑,她姍姍開口。

如果那是真的,那為什麼她許了那麼多次的願望,卻一個都沒有實現。

朝天空望了望,文傾夏問道:“為什麼晚上沒有星星呢?我想試試,如果丟失了很重要的東西,還能不能找回來?”

鵬語菲突然就迷茫起來了。

“夏夏還有什麼想要的嗎?你的夢想,你一伸手就觸碰到了,你所想要的,所規劃的,一步步朝著你預想好的方向發展,真好呢,不是嗎?”

她已是再不敢去猜測與碰觸。

“向姨知道你們的事了嗎?”他沒有預料地又轉了話題。

搖頭,她說:“明天,會去見她,順便說這件事。”

“你覺得她會同意嗎?”

其實她覺得向婉同意與否,之於她,沒有什麼影響。

是因為不愛麼,所以她隻會安靜地在角落,把所有事都讓應軒然去承擔。

“不同意也沒關係啊,嗬嗬。”她說得輕鬆。

“你也不在意外人怎麼看你們嗎?”他眼裏的沉痛多了幾分,卻是她沒有發覺到的。

“結婚是我跟他的事,不是嗎?”

以前的她,容不得任何人說他半點不是,也容不得任何他傷害他半分。

原來,愛與不愛,有時也是天與地的差別。

他卻誤會了她的意思。

“你……果然是真的愛上他了啊。”他笑,笑得有點灰暗。

一旦喜歡上一個人,是可以不顧一切的。

那麼,她是真的愛上應軒然了!

她不說話,看在他眼中算是默認。

“婚禮,會邀請我去的吧?”

至少,看著她幸福。

“會的,一定會的。”

盡管他不是站在那個她一直期盼的位置,她希望他能去。

已經斷了的念頭,她想再斷得徹徹底底。

“還是我妹妹,對吧?”

似乎找不到任何理由再為你做什麼了。

“一直……都是妹妹。”她找到,在他心中,一直都是。

晚風夾雜著花香,飄進彼此的鼻間。

在裏屋望著外頭並肩而坐的一對人兒,應軒然站在原地,遲疑了許久,始終沒有走出去。

“看不出來嗎?”走近他,藍欣問得模糊,但她知道他懂她在問什麼。

“你指什麼?傾夏對菲菲的感情?或者,你更想說他們是互相喜歡著的?”挑起好看的眉毛,他反問。

微眯眼,他笑:“這樣問你情敵的未婚夫,很難不讓人誤會你是想挑潑離間啊。”

“那麼卑鄙的想法,我想我還不曾有過。”很好地給了一句反擊,藍欣從容地微笑。“我會盡全力去爭取這件想要的任何事物,但是不屬於我的我不會強求。”

正如,經過3年的相處,她算真實地看清楚文傾夏近乎偏執的感情。

所以她還有最後一絲驕傲,就不會緊抓著不肯放手。

“你覺得我們會是同類人嗎?”饒有興趣地看著麵前看似柔弱的藍欣,他有神的眼睛裏閃過狡頡。

“我希望你是。”她不說“會”,也不答“不會”,而是說了一句“我希望”。

應軒然突然笑出了聲,抬腳就往外屋走去,“到時候,希望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疑惑地怔在願地,藍欣想不清他的本意。

那是代表,他不會放手嗎?

外屋的頎長身影臉上依然是優雅淡漠的笑,眉間的暗淡又深了一點,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