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是三三兩兩的人群。
就隻是安靜地站在原地,文傾夏抬首,映入眼簾的滿天繁亮。
細碎的閃耀著點點光芒,渲染出寧靜的安慰。
隻是片刻……
“怎麼不去餐廳裏等我,站在這裏勾引女孩子啊。”身旁突然響起的聲音,文傾夏看著鵬語菲,不解。
“我隻是怕你等一下出來看不到我。”他看到她,忐忑的心也安了下來。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隻會停在原地,等你回頭找他,一刻都不敢離開。
何其有幸,她已經被他寵了近十多年,往後還會繼續。
“不驚訝我為什麼那麼快嗎?”賣弄著關子,她故意一臉的嚴肅。“我沒有說,什麼都沒有說。”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很喜歡看他為他一臉緊張的樣子。
不過怕是他要亂想,她急忙又說下去,“因為軒已經離開了。”
她見不到人,當然什麼也沒說啦。
“離開?去哪裏?”也許,他可以找到他,再說清楚。
搖搖頭,她似乎有點惆悵,“酒店說他已經退房了,並讓他們轉告我,婚禮取消。”
軒,那麼聰明。
他一定是知道什麼,才會這樣做。
突然想起這三年間,他從未勉強她去做什麼事。
似乎就連結婚,也是她一時任性的要求。
倘若不是在更久更久以前,她的心裏已經被一個人占據了,她會愛上他,一定。
“他,真好。”
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愛,不是生死相許,而是——成全。
看著他秀美的側臉,她想估計是要她看上一輩子也不會厭的吧,
“他才不好呢,把我的房也退了,現在我身上可是一分錢也沒有。”她可沒有說謊,她的錢在銀行裏,不在身上嘛。
拉著他的手,她霸道地耍賴,“不管,你害我嫁不出去,還害我無依無靠,你要負責把我娶回家。”
真不害羞,她在變著法子向他求婚,讓他娶她。
不過她那麼愛他,向他求婚算什麼,要她拿繩子綁著他進教堂她都做得出來。
“榮幸之至。”他看著她,繼而閉上眼,深情在她額上烙下一吻……
昏黃的光圈籠罩著兩人,竟是唯美至極!
天空中劃過一隻閃耀著亮燈的飛行物,悄悄隱沒在雲層裏……
明亮的機艙中。
悅耳溫鶯的嗓音煞是好聽,把頭仰靠在座上,藍欣心裏縱是知道答案,卻還是問了:“你明知道如果讓她知道那些事,她會回到夏的身邊,為什麼還讓我告訴她?”
輕扯出意味深長的魅笑,應軒然不以為然:“別把我想得太偉大,我隻是想賭一下她會不會有一點猶豫,象我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會娶個不愛自己的女人。”
隻是,這個賭,必輸無疑。
不說話,她偏頭,發現他也正看著她。“我跟你是同類人。”
她眼睛裏有了笑意。
同類?
他是說他們都是兩個失戀的可憐人嗎?
或者,他是在說。
他們對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都不會去強求?
她開始,欣賞他了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