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援朝不滿足,他絕對不滿足自己僅僅隻能成為凶殘的戰鬥機器,他認為若要符合赤色凶兵這個名字,要做的應該是一架戰爭機器。
戰鬥機器隸屬於戰爭機器,而戰爭機器則囊括的太多太多。
戰鬥機器隻是作為戰鬥使用的,戰爭機器則是能夠承載戰爭進程的、一切能讓戰爭取得勝利的存在。
戰鬥、滲透、刺殺、諜報等等等等……
蕭援朝想做的是戰爭機器,絕非戰鬥機器。因為戰鬥機器在戰爭機器麵前不堪一擊,既然能一隻腳把生存踏在地上,就沒有理由不做到最好。
做到最好是自己給自己的交代,更是給所有人的一個交代。他得讓蕭援朝崛起,用事實告訴別人:他真的有能力崛起!
這是自尊,蕭援朝擁有一顆高貴的自尊心。
“為什麼要去訓練營?”叮當用非常輕柔的聲音崇對蕭援朝說道:“你已經能夠控製腎上腺素井噴式分泌,並且適應了,為什麼要選擇去訓練營?你可以回到特甲類部隊的,我相信你會比任何人都要快速崛起。”
叮當的話充滿了規勸,因為她知道那些訓練營真不是人呆的地方。相比較而言,訓練營才是最殘酷的生存之地,因為在那裏要殺掉一名學員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隻要教官的心情不好,隨便找個借口就能處決學員。
至於特甲類部隊……特甲類部隊是部隊,哪怕生存考驗再殘酷,它也是共和國的部隊,不是專門訓練殺人機器的集中營。
“第一次進入特甲類部隊,我很興奮,因為我進入了全國規格最高的部隊,但是我被淘汰了。我沒有任何怨言,因為我在團體中無法生存,被淘汰很正常;第二次進入特甲類部隊,我堅信自己依舊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在特甲類部隊占據一席之地,可我被驅逐了。沒有人能體會到我當時的心情,一個因為丟人,回家怕被爸爸打死的孩子恐懼。我努力裝作若無其事,可誰都不知道我在上廁所的時候,麵對廁所的牆壁哭成什麼樣。”窩在沙發裏的蕭援朝繼續說道:“第三次進入特甲類部隊,我是在父親的眼淚和母親的眼淚下去的,去接受凶兵的打造。實質上我根本就不想再踏足特甲類部隊,但是我必須得去,直到我出了意外。”
事實的確如此,當蕭援朝遭到驅逐的時候,他已經不再喜歡特甲類部隊了,盡管這支部隊曾經是他的夢想,是他的希望。
“那是我的責任……”史郡王一臉的愧疚與悔恨。
如果不是他,蕭援朝的身體會一點事都沒有,他會在嘔心瀝血的打造下成為特甲類部隊的凶兵,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縮在沙發裏,幾乎成了漸凍人。
“老板,這是你的責任,但我從未責怪你。”蕭援朝衝史郡王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在我最難過的時候,是老板你給了我溫暖;在我最無力的時候,是老板你為了我東奔西走。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知。嗬嗬,老板,你不用愧疚,你對我的好,遠遠超過你給我造成的傷。況且這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或許要不了幾年,你就能看到一個遠超凶兵的人崛起,嗬嗬。”
蕭援朝在安慰史郡王,用最真誠的、最掏心窩子的話安慰史郡王。他從未埋怨過自己的老板,從來沒有!
史郡王的眼睛紅了,抿著嘴唇站在那裏,靜靜的注釋這個一直以來為他最喜愛的孩子。
“蕭援朝,這是你的理由?”叮當問道。
“不,真正的理由是——”蕭援朝慢慢的從沙發裏站起來,衝叮當大聲說道:“在我無法從事任何訓練的五年時間裏,盡管我被部隊所保護,盡管都寶寶一直竭力維護我,可真正的恥辱恐怕隻有我自己才知道。我是一個廢物,被許許多多人都看不起的廢物。也許他們不敢在都寶寶麵前表露出來,但是沒有都寶寶的時候,我就是被群嘲的對象!我不能跟都寶寶說,因為一旦我跟她說了,我就會失去最後一點點尊嚴。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她像大姐姐一樣保護我,她的脾氣比我壞上一百倍,所以我不能跟她說。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當我看到邢崢嶸用侮辱的手段對她造成致命打擊的時候,我卻隻能說,不能做。我曾經說過,我要保護都寶寶,我得為這句話負責,我得讓所有曾經看輕我的人見識到我的崛起,我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但凡是我在乎的人,他的身後都站著蕭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