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怡冰如此幹脆的話,蕭援朝不由的怔了一下。記憶中的許怡冰絕對不是這樣的,現在的許怡冰能夠這樣,足以證明八年時間讓她成熟了許多許多。
“沒什麼好審訊的,我也不是審訊部門的人,這隻是我私人與你的會麵。知道你回來的除了我,就是我的妻子了,所以不存在審訊一事。”蕭援朝走到客廳,站在許怡冰的麵前,露出微笑道:“你長大了,很好,嗬嗬。”
蕭援朝不會對許怡冰進行審訊,因為他還沒有通知相關部門,或者赤色凶兵部隊專司刑訊的妖姬陳紫星。因為他覺得事情還沒有上升到必須進行審訊的情況,或許可以通過聊天的方式解決。
這是溝通,是第一套方案,沒有必要的話,盡量不采取第二套方案。畢竟許怡冰跟叛變的事情無關,這一點蕭援朝可以證明。
“沒錯,是長大了,你也成熟許多了,就是你的身體……”許怡冰輕輕皺了下眉頭,衝蕭援朝道:“你的身體很差,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沒錯,估計活不了多長時間了。”蕭援朝毫不避諱的笑道:“腎上腺和心髒同時出現了問題,現在隻能靠吃藥來維持。”
說完這番話,兩個人相互看著對方,陷入了沉默之中。蕭援朝始終保持著微笑,顯得相當輕鬆,並且透著一抹春天般的溫暖和煦。他看待許怡冰的眼神就像看待妹妹一般,很真誠,很坦然。
看著蕭援朝的許怡冰則滿臉的複雜,總給人一種欲言不止的感覺。這意味著許怡冰的內心變複雜了,陡然見到蕭援朝,立即把內心的複雜盡數暴漏出來。
而她能夠暴漏出來,也證明一個問題:她的情緒複雜了,人卻依舊沒有到達深沉的地步。
對許怡冰來說,蕭援朝的確給她過感動和溫暖,這一點是永遠都不會忘記。
“我不知道我的父親在哪裏,因為我在五年前就和他分開了。”許怡冰長長吐出一口氣,衝蕭援朝說道:“五年前我一直都呆在土耳其,然後我去了非洲,跟我父親徹底沒有見麵。因為他叛國,因為他的理念讓我無法接受,所以我們兩個人鬧崩了,崩的徹徹底底。”
許怡冰知道蕭援朝想要知道什麼,相當直接的給對方一個答案。這個答案或許很難讓蕭援朝相信,可畢竟是個答案。
“你去了非洲?在非洲做什麼?”蕭援朝問道。
“從前拯救流浪的小貓小狗,現在拯救流浪的非洲難民,嗬嗬。”許怡冰大方的笑道:“或許你不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我父親的蹤跡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五年的時間,我沒有跟他有過任何聯係,甚至聯係方式都丟掉了。”
蕭援朝沒有說話,他隻是盯著許怡冰的雙眼。眼睛是心靈的窗口,總會透出一個人的心理活動。可惜許怡冰的眼神很真沉,並且非常清澈,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撒謊。
對於這一點,蕭援朝充滿了失望,不是他不相信許怡冰,而是他不願意相信許怡冰。
拖著糟糕無比的身體來到這座城市,就是為了等待許海波的消息,抓住許海波的蛛絲馬跡。現在他等待了一個核心人物,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我不願意相信你的話,因為我就是為了許海波的叛變才呆在這裏的,就是為了能抓住許海波才拖著快要的身體等待在這裏的。”蕭援朝長長吐出一口氣衝許怡冰說道:“我不想對你用第二套方案,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