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半山腰上，老人伸出雙手鼓掌。聲音不大，除了推著輪椅的A能聽到，所有人都聽不到。
“這才是最優秀的戰爭基因，他很聰明，他很謹慎，這是你們永遠都不具備的。”老人微笑道：“當年你們用了上百具屍體才找到的彈道規律，他隻需要幾十分鍾就可以完全找清楚。精密的計算能力，冷靜的思維能力，可怕的心智。A，你們跟他相比就像是一群蠢貨。當然，蠢貨也未必就差。”
A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雙手緊緊握著輪椅，兩隻眼睛平視前方的天空。他們是沒有自我思想的，蠢貨與天才放在他們身上的意義是沒有區別的。
他們是兵人，雖活著，卻又跟死了沒有什麼兩樣的兵人。
“好了，我們回去吧。”老人的右手朝上揮了揮。
A立即旋轉輪椅，穩穩的推著老人離開凸起的平台，進入山洞。
“A，你知道嗎？瑞迪讓我大失所望，他不是一個好的領導者，我不放心把你們交給他。如果蕭援朝肯領導你們的話，絕對能把你們帶向輝煌的最巔峰。這是一個天才，內心深處隱藏著無邊殺戮的天才凶兵。可惜他不是我們的，但他的後代一定是我們的……”
推著輪椅的A機械而製式的履行自己的責任，老人所有的話對他來說都是無效的。因為他不需要思考，隻需要命令。
山下防禦陣型前，蕭援朝已經計算完畢。計算完畢之後，他每隔十秒朝前麵扔出一顆雪球，保持機槍射擊的持續性。
“噠噠噠……噠噠噠……哢哢哢……”
數分鍾之後，槍聲停歇，一陣哢哢聲響起，機槍沒有子彈了！消耗幹淨了！
蕭援朝慢慢站起來，捏著兩個雪球走進這片已經安全的防禦陣型，向前麵一段防禦陣型扔去。
“噠噠噠噠噠噠……”
槍聲大作，再次構築出冷熱之下的物理反應，拉出氣流形成的彈道。
再次計算，再次記錄，再次子彈打空，再次進入下一片區域。
十幾分鍾後，蕭援朝安然無恙的穿過防禦陣型，然後大大方方的踩著骸骨，任由聲音發出，帶著一蓬蓬骨粉返回出發點。
“這樣可以？媽的，這樣也可以？”瑞迪伸長脖子，瞪著蕭援朝嗷嗷叫道：“老兄，你怎麼可以這樣呢？Fuck，你太聰明了，如果這種聰明用在泡妞上的話，絕對一泡一個準！現在都是高智商泡妞，泡高智商的妞兒！”
聰明？不，蕭援朝隻是找到一個漏洞而已。他相信這些機槍填裝彈藥的程序不是一般的麻煩，消耗彈藥的同時，徹底搞清火力網究竟呈現怎樣的分布。
“還沒完，你覺得他們會讓我這樣通過嗎？”蕭援朝看向那隊石雕一般的的兵人。
瑞迪聳聳肩膀，衝兵人道：“填裝彈藥。”
“啪！”
兵人瞬間從跨立變為立正，一半兵人排著整齊的隊伍朝山洞裏跑去，切斷感應係統，扛出一箱箱的子彈。時間很快，所有機槍彈藥填裝完畢，兵人再次跨立站成一排，變成石雕。
“酒！”蕭援朝衝瑞迪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