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夠形容蕭援朝的命究竟有多大,失血過多的他竟然僥幸撿回來的一條命。而撿回來的這條命,全部依仗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他和都寶寶每年積存的血漿。每年每個人會抽取四百毫升鮮血作為庫存,專門供應他們兩個人急救時的使用,這麼多年下來,足足有兩萬毫升。去掉年數時間太長必須處理掉的,還有最少一萬兩千毫升。
一萬兩千毫升鮮血全部注入蕭援朝的體內,一邊流血一邊注入,等同於把他全身上下所有的鮮血都換了一遍。做手術的醫生驚心不已,他們清晰的看到蕭援朝的心髒用正常人類數倍的速度擠壓,導致鮮血不間斷的快速噴湧。如果存起來的血漿少那麼一點,不夠支撐其心髒恢複正常壓縮運轉的話,這條命就算是沒了書。
幸好足夠,不幸中的大幸。
醒來的蕭援朝後怕不已,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全身上下的虛脫仿佛沒有止境。腎上腺萎靡不堪,連帶著心肌也萎靡不堪,處於正常人之下的水平。隨時都有休克的危險,隨時都麵臨書再度急救的可能。
對於這種情況,醫生也束手無策,因為從來沒有過這種病例。蕭援朝特殊的情況完全由基因突變引起的,對於基因突變的案例,醫學界還處於研究階段,誰也沒有把握去揭開其中的秘密,從而針對性的進行治療。
換句話說,醫生負責把蕭援朝命搶來了,卻無法保證解決他身體存在的問題。一切都隻能靠他自己,腎上腺的問題,心髒因為腎上腺而產生的疑似衰竭問題。
“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就不要逞能,你以為自己也是獵人?”坐在病床前的李玲瓏毫不吝嗇自己的奚落。
這個狂野女獵人算是徹底活過來了,活過來的李玲瓏就經常對蕭援朝進行冷嘲熱諷,似乎忘記了自己曾經向蕭援朝效忠的事實。可不僅僅是效忠,她說過,自己這個人就是蕭援朝的。而一直以來也在履行自己的諾言,把自己完完全全看成是蕭援朝的,以至於都三十歲了,仍然沒有任何戀愛的傾向。也許是她根本看不上任何男人,也許隻想履行自己的諾言。
但這並不妨礙她對蕭援朝冷嘲熱諷,並且她隻會對蕭援朝冷嘲熱諷,對於別人都不搭理。因為看不上,因為沒有歸屬感。
“我是被追殺。”蕭援朝說道。
“你不會往城市裏跑嗎?”李玲瓏不屑的說道:“如果你往城市裏跑,有一萬種方法幹掉威廉。可你偏偏往非洲大草原上跑,怪得了誰?”
“當時我隻有這一條路,別的路……”
“不要找理由,”李玲瓏把玩著一塊不知道什麼動物的骨頭,嗤笑道:“你的逃命功夫我還是清楚的,有的時候比兔子都要快……不,你一直都比兔子快,我相信你可以徒手抓住一隻奔跑的兔子!”
對於李玲瓏的奚落,蕭援朝簡直都無奈了。他怎麼都想不通這個小妞兒怎麼變得如此刻薄刁鑽,跟從前完全兩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