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三天時間過去了,蕭援朝慢慢的恢複了精神與力量,但是恢複的隻是極少的一部分。每天都要忍受那個屠夫粗嗓門的怒罵,吃的殘湯剩羹,當他被從籠子裏拉出來的時候,腳步是徐晃的。
恢複的極少一部分隻是讓他脫離了瀕臨死亡的狀態,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幾乎無法承受外來的力量。虛弱,非常虛弱。
“站穩了,狗東西,天天給你吃的喝的,不要裝模作樣!”屠夫狠狠拽了一把蕭援朝脖子上的鐵項圈罵道。
腳下一個踉蹌,蕭援朝差點跌倒在地。他沒有去反抗,一是因為他沒有反抗的力量;二是因為現在的反抗壓根沒有任何意義。
屠夫罵罵咧咧的拖著蕭援朝向前走,走過昏暗的走廊,來到一間炙熱的房間裏。
這個房間一點都不幹燥,因為中間有一個大爐子,燃燒著熊熊火焰。爐子周圍擺著各種各樣的刑具,而那些刑具上斑斑劣劣,呈現出深淺不一的顏色,甚至有的上麵還掛著清晰的肉末——那是人肉,這些刑具都是給人使用的。
“不要想著逃跑,因為從來沒有人能跑出去。隻要把他們抓回來,就會送到這裏好好享受人生,哈哈哈哈……”屠夫大笑,一把拿出爐子裏的烙鐵,衝蕭援朝甩甩頭道:“穩穩的站在那裏不要動,讓我給你烙上一塊標記。有了這塊標記,你就是有主人所屬的了。”
無力反抗就隻能承受,蕭援朝輕輕歎口氣,靜靜的站在那裏。
如此配合,倒是讓屠夫怔了一下。他給許許多多的人都做過標記,而那些人幾乎都在拚命反抗,可這個家夥竟然站在那裏不做反抗,實在有些奇怪。
“烙上標記並不代表就是奴隸,沒有標記並不意味著不是奴隸。”蕭援朝盯著屠夫的雙眼道:“我會看相,我知道你活不長了,真的。因為你的眉心有黑氣,已經到了無可挽救的地步。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活不過今天!”
被人詛咒死亡,屠夫怒極,狠狠把烙鐵印在蕭援朝的左胸上。
“滋滋滋……”
通紅的烙鐵燒灼皮肉的聲音響起,空氣中頓時彌漫一股燒熟的肉香。蕭援朝依舊站在那裏,雙拳頭死死捏著,臉脖上的青筋暴起,忍受著燒灼之下的極度痛苦。他不反抗,他不叫疼,他站在那裏無聲的承受!
這副模樣讓屠夫升起一股畏懼,他壓根就沒見過這種人,烙鐵印在身上都不喊疼。通常情況下,這樣的人都是可怕的,骨子裏流淌的是野獸的鮮血。
“你不疼?”屠夫詫異的問道。
“疼,很疼。”蕭援朝輕輕的吐出一口氣道:“隻是我沒有在狗跟前喊疼的習慣”
“你……”
“你活不過今天,我保證!”蕭援朝的眼中爆射出兩道赤色凶芒。
“狗東西,雜碎!看看今天到底是你活不過去,還是我活不過去,給我走!”屠夫重重拽了一下蕭援朝脖子上的鐵項圈,拉著他向外走出去。
“嘩啦!嘩啦!……”
手腳上的鐵鏈拖在地上,發出沉重的響聲。走出走廊,走出房間,走到大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