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1 / 2)

烏礁學校不大不小,含裝幾千人,姚聖明一個人獨自樂樂。

用他的話說:獨身處在人海中,隻要認識你的人不會遊泳——那麼即使人數比沙子還要多得多,那也擺脫不了成為寂寞受害者的名額。充其量就叫做熱鬧中的孤獨,溪水中的一塊臥石。

因此,這幾天,姚聖明仿佛遊客般地遊山玩水;如同冒險家般地挑戰未知領地;好像考古專家似的,東摸摸西動動;酷似陶淵明,總會情不自禁的投入於美景之中。

但,他真是一遊客在遊山玩水麼?

不,他不是遊客。他沒有那麼多時間供自己消遣。也不是在遊山玩水,而是在排泄心中的憂鬱罷了。

那,他真的是一冒險家在尋求刺激?

不是。因為他已經是冒險家——從投靠黑社會起,就開始了他人生的冒險曆程,所以就無所謂現在的冒險旅程。

難道他果真是一考古專家在執行於他的任務不成?

也不是。他隻是想看看這些建築物是不是真材實料做的。順便估計一下市場的銷售額,了解一下這所學校的校長向樸實的老百姓剝削了多少金錢。

難不成他竟然是一詩人在遊景敘詩?

NO.他絕不是陶淵明,因為他本人姓姚。且他不可能身處於深山老林之中(沒辦法,龍海市這種小不點的地方是沒法得到像泰山那種大哥大高山的眷戀的,一句話,魅力不夠!)雖然這所學校三麵環山,留餘一麵通外界,但環繞這所學校的不是山,而是山丘。再者,就是姚聖明這種人是絕對不可能無法成為詩人的。這種事比讓別人相信螞蟻和大象有奸情還懸,比定理還千真萬確!如果硬要別人相信他是一位詩人,那幹脆把此人滅了吧——此人說的。

無聊的天空到處彌漫著無聊的氣息,無聊的我此時正徘徊於校園的各個領域。是一種解脫?還是一種忙中偷閑的邂逅?我無暇理會。我隻曉得在這種美好的時光,我急於迫切想抓住這一瞬間美妙的感覺,希望轉瞬即逝的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我貪婪地享受著這上帝格外恩賜予我的聖禮。我貪戀於這裏的一切,因為我深知,它來之不易。再不品嚐這種舒心的滋味,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若大的一所學校在我看來,根本就是一座別致的城堡。

大大的操場,邊緣畫著圈圈的跑道,中間填充著種種體育運動區;棵棵翠綠挺拔的大樹,群群地、稀稀落落地點綴在操場上名個規定的計劃區域裏。算是為光禿禿的操場裝修,更可以說是陪襯;且從校門口至操場的這段距離是一條筆直的水泥路。兩旁的花壇是以香型的花種為主,因此來訪客人隻要一踏進校園門口一步,立馬能聞到那沁人心脾的花香味。淡淡的芳香氣味能使人感到心曠神怡。

順著鏡頭的縮小畫麵的比例也隨之而變,但隻要你能看到這所學校就不可能看不到那三座高大巍然的建築物。其中分別為“兜馥樓”、“玄才樓”以及“霄漢大廈”(原本以為不是本校所建,隻因此建築物是建在學校的後山。)

接著隨鏡頭而下移,下麵是一片杯盤狼藉的教室;而西麵是一些小賣部、飯店、理發屋以及小型超市的棲息地;北麵是圖書館、食堂、醫務室、體育館以及娛樂休閑屋的地盤——也就是在“兜馥樓”和“玄才樓”這兩座大山的後麵;東麵則是一個名為“指北湖”的湖泊,且與操場之間隔著一條河流,因此就有一座橋橫跨於兩者之間,隻不過橋中間還設有兩扇鐵門。一句話,想遊湖須由此過。

“指北湖”,圓圓的,大大的,中間是一座堆積而成的假山。錯綜亂疊的石頭,一塊疊一塊,都以居高為主,因此中間就呈現出了幾條隧道穿梭其中。更少不了些許的空隙,於是莫名其妙的石洞應運而生;假山的頂部有一個名為“指針亭”的亭子,而想在該亭休息就得通過下麵一條與假山相連在一起的“斷石橋”。此橋是一條由石墩鋪墊而成的石路。斷斷續續的,像被人斬成若幹段的排骨。因此走這條石路時要用跳的過——除非你晚上不想洗澡了。而石路的另一頭跟湖的邊緣相連著;湖堤的邊緣是一棵棵低目垂眉的楊柳。纖細的柳條直插入水層,使其看起來像漁翁的魚線,更像一隻正在吸人血的蚊子。有種隨時可能抽出來的感覺。嗯,是風在吹嗎?

瀏覽完此湖之後,再步行十幾步即到了花草樹木的世界。這裏有小橋流水,有綠樹鮮花,更少不了小鳥這種靈性的動物。總之一句話,溪聲樹影,鳥啼花落。現在正值花開季節,因此花匠們在這方麵少不了沒下功夫。五顏六色的鮮花拚組而成的字樣是他們的傑作。特別是那由不同種顏色和不同種花類拚合而成的“烏碓高中歡迎您”這幾個漢字。沒有別出心裁的花匠就不會有這些花樣的存在。但我怎麼看就怎麼覺得不爽,頓時生起了想吐的感覺,有種想在後麵再補上“把錢送來”這幾個漢字的欲望。(媽的,我現在總算知道這裏豪華的氣派是從何而來了——打著教育人才的旗號到處K錢。這招真是比搶劫還高明。哪天我不幹了,幹脆把幫會改成學校算了。)無奈,本人不會種花更不會栽花,所以就此打消了念頭。我認真的想,現在校長是不是用我那兩萬多塊錢在某個九星級的賓館海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