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晚之後,楚亦凡和天藍之間的感情大步邁進,除了白天花一點時間去餐廳打理一下,其餘的時間,兩個就是膩在一起,遊玩也好,出去吃飯也好,就算是窩在家裏看DVD,都覺得別有一番滋味。
他喜歡逗她,看她嬌嗔的樣子,他的心覺得癢癢的,仿佛有隻手輕輕撥動他的心弦。
她喜歡費盡心思,為他煮一餐飯,看他吃得狼吞虎咽,她的心就很滿足。
幸福,其實是很具體的東西,並不抽象,可以聞得到看得見,可以摸得著抓得住。隻是,在影子組織的陰影下,這幸福顯得如履薄冰,隨時麵臨著滅頂的危險。
這天,他們甜蜜的偎在沙發裏,看那出《全職殺手》的DVD。其實,楚亦凡不愛看有關殺手的片子,覺得不寫實。電影裏將殺手描寫的冷酷帥氣,威風八麵。其實現實裏,身臨其境才知道,殺手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就連生命,都掌控在別人手裏。
奇怪的是,天藍很愛看這類的電影,或許潛意識裏,和以前的經曆有關。他也就陪著她看。
正在看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劇情,電話突然響起。楚亦凡騰出一隻手,抄起電話:“喂?”
“亦凡。我在你餐廳,有空出來聊一下嗎?”
“彥君?有事來家裏不就好了?做什麼跑餐廳那麼麻煩。”
“這些話……我並不想讓Tina和天藍知道。”
“哦,好,我馬上過去。”
放下電話,心裏還在想著韋彥君找他卻要瞞著兩個女人,究竟會是什麼事情?
“是彥君嗎?你要出去了嗎?”
“嗯!他有些關於餐廳的計劃要我去談一下。”說完站起身。
“那你會不會回來吃飯?”天藍跟著站起來,看著他問。
“傻瓜,做完事當然就會回來吃飯。”他攬著她的肩。
“喔,那我煮好飯等你回來。”
“好!”輕吻她一下,走到門口去換鞋,準備出門去。
天藍急急追過去:“那你想吃什麼菜呀?”
“嗯……你煮什麼,我就吃什麼嘍。”寵愛的拍拍她的臉頰,“好了,我要出門了。乖乖等我回來。”
“嗯!”
剛坐進車裏,剛剛發動引擎,天藍就跑過來拍著車窗:“那你想喝什麼湯呀?我煲給你喝。”
唉,舍不得他是吧?才會這樣纏著問來問去。
他探出頭,攬住她一陣深吻,喜歡她愛嬌耍賴的可愛。很久才放開她:“你煮什麼我都喜歡吃!但是不要累到自己好嗎?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乖乖等我?”
好吧,這樣纏著不放他走,也隻是耽誤他的正事,延誤他回來的時間而已。心裏再不舍,也隻好等著他回來。“嗯!早點回來,路上要小心哦。”
楚亦凡熟練的操控著方向盤,眼睛裏有掩飾不住的笑意。一旁的韋彥君看著他,心下明白了什麼:“婚姻生活很幸福厚?”
“還……真是比想象的還要Sweet……”一副居家男人的幸福模樣。
“這就是我們甘願冒著生命危險,也要離開影子組織的理由。”韋彥君了然一笑:“但是,香港好像不能再呆下去了……”他發現周圍多了很多陌生的麵孔,鬼鬼祟祟的。
“嗯。我也想著找個時間跟你商量,看我們要不要一起離開?”
“也好,彼此有個照應。想到去哪裏了嗎?”
“他們目前把目標鎖定在中國,所以,整個亞洲都不能呆,最好遠一點。希臘怎麼樣?還是冰島?”既要遠,又要風景優美,這樣才不會悶到天藍。
“冰島是個不錯的選擇。國家很小,比較不容易引人注目。”
“名下的產業、車子都要趕緊賣一賣,盡早出發吧。”
“那麼……天藍那邊,你要怎麼說?”
“先以旅遊的名義過去……然後再說。”
“也好。那我們分頭準備。”
離開,是必然的。早就知道,離開影子的代價,便是一生漂泊不定。但是,能夠換來短暫的安寧,不再做沒血沒淚的殺人機器,這些代價,都是值得的……
將車停進車庫,平靜一下心緒,想像平常一樣,以最開心的麵貌麵對天藍。他知道,他有小小的不開心,都會影響到她的心情。
一進家門,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他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的人——King!
而一旁的天藍,手足無措卻強裝鎮定的站在角落。一見到楚亦凡,立刻上前,雙手圈住他的腰,害怕慌亂的心頓時覺得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