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局麵有了微妙的變化,羅家分支骨幹們都打起精神,留意起二人的鬥戰。
那個背著長劍,一襲紫裙的羅芷嵐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羅成光,悄悄道:“不是說羅龍的血脈是廢脈嗎?怎麼也能飛出氣符?”
“沒看清楚。有些古怪。”羅成光環抱著雙臂,目不轉睛地盯著羅龍。
一般而言,像羅真雄這種七階符士,都能連發飛符。因此,羅真雄決定一連飛出數張氣符,直接把羅龍轟倒在地。
“羅龍兄弟,剛才算你走運!現在要小心了!我要拿出真本領了!你不要以為還能僥幸逃脫!”羅真雄身影一掠,平地縱起,同時揚手飛出氣符。
眨眼間,他已連珠炮般飛出七張氣符,分擊羅龍上中下三路。
本來二人相距不足三丈,又加上羅真雄這麼向前猛然一縱,更是拉近了兩人的距離,而氣符疾如閃電,瞬息便到,如果不是行家,必然要慌亂,縱使沒有受傷,也會被迫得極為狼狽。
以羅真雄的實力,一連不間斷飛出七張氣符已是極限。而他人還在空中時,七張氣符便已快到羅龍麵前。他心中暗忖道:“這一回還不叫你倒地?嘿嘿,讓大家看看你這個所謂的天才是多麼的不堪一擊!我要將你的神話擊碎!”
他打著如意算盤,心裏喜滋滋的。
在那電光石火一瞬間,觀戰的人都繃緊了神經,多數人認為羅龍必然要中招,受傷估計是十之八九的事。
羅天凱夫婦也為兒子感到擔心。
殊不知,羅龍依然安之若素,好像根本沒瞧見七張正疾飛而來的氣符,嘴角微微一咧,勾出一抹頗耐人尋味的不屑笑意,隨即右手一拂,大袖過處,八張氣符電射出去。
砰砰砰……
羅龍一連飛出八張氣符,其中有七張正好對掉了羅真雄飛出的七張氣符,還剩下一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過一陣陣雪白的煙霧,擊向羅真雄。
正在幻想自己取勝之後的種種情景,情不自禁露出獰笑的羅真雄縱起之際,人還在空中,這時正是下落時分,因斷定自己是必勝一方,也未及多想,更不多加提防,以為自己雙腳落地之際便是羅龍倒地之時,不料自己飛出的七張氣符被破,每張氣符爆炸產生的衝擊波轟在他身上,震得他渾身生痛,身邊被濃煙裹住,腳又還不曾沾地,正在驚惶之中,耳中忽聽到呼嘯之聲,分明是飛符破空之音,大吃一驚,來不及細想,已沒有退路,隻得雙掌護胸。
砰!
啊喲一聲,羅真雄身影向後仰退,雙腳落地之際,打了幾個趔趄,後退了數丈,才堪堪站穩,彼時他齜牙咧嘴的,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不停地甩著兩手,好似不想要自己的一對手掌一般。
細一看,原來他的雙掌發紅,腫了起來,血絲滲了出來,正是剛才被羅龍飛出的第八張氣符擊中雙掌,轟得受了傷,也未知筋骨有沒有內傷,看他樣子,多半有些受傷了。
這一刹那之間,在場觀戰的所有人都驚愕萬分。
從羅龍飛氣符的手法來看,那是純熟的符修者手法,絕不是外行人所能做到的。眾人都怔怔地瞧著羅龍,眼神裏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這與羅真雄所想的結果相差甚遠,他可沒想過自己會是被打到受傷的那一個,滿擬能狂揍羅龍,不意卻是自己被對方擊傷,這份心理落差,使他瞪大了眼睛,極為疑惑地瞧著羅龍,臉上神色既痛苦又吃驚。
莫說外人,就是羅龍的父親羅天凱也是如墜迷霧,與家人麵麵相覷,驚喜之色溢於言表。
羅真雄的父親羅家化則是一臉的鐵青,整個人好像呆住了一樣,立在原地,眼神裏射出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罩定羅龍,暗忖道:“這怎麼可能?”
一招得手的羅龍微微撣了撣手,輕描淡寫道:“真雄兄弟,承讓了。你剛才飛氣符的手法非常高明,隻是比我略差一點罷了。好好努力,一百年之後,或許你還能望見我的項背。”
聞言,羅真雄氣得渾身輕顫,臉如豬肝,強忍著手痛,獰笑道:“看來你也有一點點能耐,那我隻好使出看家本領來收拾你了!”
這時,羅家分支骨幹們都在為自己的押注擔憂,一旦羅真雄敗了,那血本無歸。他們都緊張起來,目光在羅真雄與羅龍身上移來移去。
泰然自若的羅龍瞥了一眼麵目猙獰的羅真雄,微笑道:“真雄兄弟,你原來還藏著壓箱寶,就讓我見識見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