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蒼山之上(2 / 3)

李秋風本就練得一長一短兩把劍,右手長劍主攻,左手短劍既防也作攻其不意的變招。此次出來因帶著蝴蝶,所以那長短兩把劍竟隻帶了易於攜帶的短劍。

此時出手沒有了長劍的隱藏,一把短劍變化終是有限,雖然她身法奇妙,招式變幻莫測,但終究與劉浩陽武功相差太遠,一劍出去,竟被劉浩陽反手用蝴蝶在右肩上劃了一道口子,而自己攻出的一劍竟被他穩穩的捏住脈門,哪裏還能再動。

李秋風心下著急,也不顧是什麼招了,當下一記撩陰腳攻向劉浩陽,劉浩陽本就心裏有著一口惡氣,不僅被夢蝶穀的人追趕,還被那些蝦兵蟹將看笑話,此時見李秋風如此狠毒,當即不再留情。

右手蝴蝶匕反握匕首橫掃李秋風胸前,左手放開李秋風脈門,同時左手蝴蝶匕倒拉,從下而上竟是要斬掉李秋風左臂。這一下雖然因其身上有傷招式慢了不少,但是對李秋風來說,卻實是難以躲過。

在生命受到危急之時,李秋風也不甘如此喪命,當下運起全身力氣,竟使出練了幾百遍都未成功一次的“夢蝶之遁”,這一招變化繁複至極,若是真正練到臻境,那便真如是化蝶而去一般。但李秋風隻是生命危機,方才勉力使出,自然無此威力。

劉浩陽本是勢在必得的一招,但是忽見李秋風身形扭轉,竟似是有了幾分虛幻的感覺,而她身子向右微側,然後腳下錯步,竟是直直的倒了下去,遠遠的滑了開來。這一下雖然救了她的性命,但是腰腹間依然被劉浩陽那右手匕掃中,而左手袖子竟被他那一撩,整個被劍氣削掉。

劉浩陽雖然被躲過這一招,但是隻是稍做驚訝,手中匕首竟緊緊跟著李秋風,這一次竟是要劃破李秋風的脖子。

李秋風腰腹受傷,此時已是疼得已是模糊,哪裏還有躲避之力,眼看就要喪命,突然劉浩陽止步不前,跪立於離她不足一尺之地,竟是麵露痛苦之色,似是受了重傷一般。

李秋風強忍著痛,不讓自己就這樣昏迷,深怕這一睡就再也醒不來。李秋風警惕的盯著劉浩陽,慢慢向後逶迤,就那樣坐著,盯著劉浩陽慢慢後退,直推出一丈之地才扶著樹幹站起。

而此時她才發現劉浩陽身後的人,一位身著白袍,背著藥簍,年約二十四五的青年。此時他正在慢慢的走近自己。

“他是誰,是他救了自己嗎?”李秋風心中疑惑,絲毫不敢放鬆警惕,目不轉睛的盯著來人。

隻見他慢慢的走到她的身旁,微微一笑,和煦的道:“姑娘,你還好吧?”

李秋風搖搖頭,有手按住腹部那一道深及骨肉的傷,虛弱的問道:“是你救的我?”

那白衣男子也不回答,走到劉浩陽身邊,從他背上拔出三根銀針,似是在和李秋風說,又似是在自言自語:“銀針本是用來救人的,不想今日卻被我拿來殺人。”說著竟歎了口氣。

李秋風見他如此劉浩陽都未動手,心知劉浩陽已無反抗之力,當即踉踉蹌蹌,三步一跌,兩步一倒的走到劉浩陽身前,不待那白衣男子反應,手中的劍已經從劉浩陽的後頸刺進,劉浩陽悶哼一聲,也為覺得疼痛,便已身亡,卻是那銀針之上浸了麻沸散。

“你!”那白衣男子看到李秋風殺了劉浩陽,似乎因為怒極,全身竟微微顫抖。

“他殺了我的父母。”李秋風隻來的及說這一句就暈了過去。

白衣男子見狀,心中雖然對她一言不發就殺人不滿,但也不能見死不救,隻能將她抱起,回到自己最近采藥住的山洞,為他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