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堯搖了搖頭，一副你有所不知的表情：“這次意義不同的！”
“什麼意義？”忍不住好奇，舒媛問了。
“今晚你就曉得了，不急！”對於今晚的安排，先賣個關子還是需要的。厲堯一臉得意，天曉得其實格外緊張，胃都因今晚將發生的事而絞痛了。
“好吧，給你個麵子，今晚我好好打扮打扮才去！”舒媛沒再追問，想開始思索他的舉動，該不會是提結婚的事吧？畢竟距上一次拒絕他才是前一周的事，要是他真的再提，現在的自己還是會拒絕，終究是還沒準備好，但——他能再次體諒嗎？
不是自己的錯覺，舒媛很確定眼前的他很緊張——額頭都布滿了細密的汗，還是涼？他卻借口說是天氣太熱了，但怎麼可能？今天戶外的溫度可是十五度啊！
“你今晚很漂亮！”
可不是嘛，自己身上這一件潔白素雅的連衣裙可是香奈兒的新季款式，還是和他一起買的向來白淨的小臉也化了淡雅的妝，為清麗的她多點綴了幾分嬌柔；故意不滿的挑起秀眉聞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之前就一直都很醜咯？”
“哪有？少扭曲我的意思！”厲堯不得不懊惱自己嘴拙，困窘的模樣卻讓她笑得很開心！“沒良心的小妞！”
“鬧你玩的還聽不出來，是你遲鈍罷了！”舒媛挽上他的手，拉他進了電梯才笑問，“好吧，可以說今晚的你究竟怎麼了吧，為什麼這麼緊張？”
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厲堯無奈一歎：“……還不是因為你！”
“我做了什麼？”
“是我做了什麼。”
舒媛被他搞得頭昏了：“你在繞口令吧？我真的不懂。”
“這麼說吧，希望你待會別生我氣，有什麼我們回家再商量。”他的語氣裏不禁有懇求的味道，眼神裏也有幾許歉意。
狐疑他哪來的不安，但舒媛還是答應了：“好吧，我盡量。”
隻不過，答應他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當看到擺設精致的餐桌那頭竟坐著大哥和父母時，舒媛定住了腳步，第一個浮現在她腦海的念頭就是轉身離開。
“小妞……”
“你和他們有聯絡？是你的主意，為什麼？我甚至不知道你竟和他們言和了？”說不清心理怪異的感覺，舒媛以為他會很恨自己的父母。
“有聯絡，但沒言和。”
大哥他們大概是瞧見自己了，正往自己這邊看過來：“那現在是怎麼的情況？偶爾在他們那邊吃飯已是我最大的限度了，現在到外麵來，我真的沒辦法……”
“你答應我不生氣的。”
“你這是耍詐！”
厲堯抓牢她的手，困住她想逃跑的腳步：“別再逃避了，雖然我也很討厭他們，但終究是你的家人，我不想你將來後悔。”
“後悔？笑話，我隻想和他們保持距離，裝不了一家和樂的假象，有什麼好後悔的？”
“後悔自己一直在蹉跎光陰。”
倔強的回避他眼裏的探究：“……我沒有。”
“你有，不是我沒耐心，不願意給你時間平伏思緒。但我們已經浪費十年了，我很想和你在一起，不隻是住在一起，而是把婚戒套在你的手上，配偶欄裏光明正大地寫上你的名字；這份愛，要牢牢地刻在彼此的生命裏。你拒絕我的求婚不是因為不夠愛我，而是因為你害怕從前那段婚姻，害怕你父母的看法和阻撓。”
“我、我沒有，我隻希望我們之間很好好的，平靜的！”
“你大概不知道自己會說夢話吧，有些話，夢裏你全說了。況且我們一起這麼久了，你回家這幾次從沒和他們提起過，而且還想掩飾著。你告訴我為什麼？”
“……”除了無言還是無言，多少是對家人的怨懟吧，她無法狠下心來對他們惡言相向，隻能忍埋在心底，拒絕他們的靠近。
“你在拒絕他們的同時，也在拒絕我。盡管從英國回來後我們的感情是穩定了很多，但這還不夠。為什麼要讓那些不安的因素困擾我們？就算這一次不能解決，至少也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