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促膝長談天下事
輝煌的大殿，莊嚴地佛像，鼎盛的香火。
流雲在這裏靜靜地等待著，輕輕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流雲轉過身低聲道：“徒兒見過師傅！”“嗯，不必多禮！”地業方丈走了進來。搖曳的燭光，在風裏輕輕地搖擺，地業方丈看著這似乎將要熄滅的燭火，沒有說話，這世間的事情就像這燭火，將要搖搖欲墜，自己隻能是看客，卻無能為力。
“此次下山，有什麼收獲麼？”地業方丈沒有回頭，問道。“回師傅，徒兒此次下山確實有些收獲！”流雲恭敬地道。“哦？說來聽聽！”
“你覺得舞風細雨樓的那個小葉怎麼樣？”不等流雲開口，地業方丈首先道，流雲顯然怔了怔，但很快就回過了神。自己雖然不知道師傅是怎麼會單單問小葉，但師傅這般問一定有他的道理，嘴裏馬上答道：“深不可測！”
“比起你來如何？”地業方丈繼續道。“這個……”流雲不知道怎麼樣回答了，“他的修為比起你如何？”流雲深吸一口氣道：“雖然此時不如自己，但假以時日，自己一定不是他的對手！”要一個人自己承認自己不如別人，需要很大的勇氣，尤其是像流雲這般的高手。
半晌，沒有聽見地業方丈說話，流雲不禁稍稍抬了抬頭，看見的是慈祥的笑意，“那個小風呢？”“也非籠中之物！”
“聽說他和小葉的交情非淺！”“嗯，是從小一起的玩伴！”“那其餘的人呢？”
“舞風細雨樓的玉瓏沒有見過，不知深淺，長恨穀的三人倒是見過！其餘的！”言下之意，其餘的人是不怎麼樣的。“你可知道除了我們這三個門派派的是真實的弟子之外，其餘門派的都是替身！”地業方丈歎了一口氣道。
“師傅，你是說，他們那些人之中有的隻是替身，而非本人？”流雲一臉的震驚，但那些人看上去雖然不怎麼樣，但修為也不低，隻是不曾想到那些人竟然隻是替身，那真身呢？難不成著其中有什麼陰謀不成？流雲有些不相信，但這話是從師父的嘴裏說出來的，流雲又不得不信。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們下山？”“恕弟子愚鈍！”
“如果有一天，你要和那個小葉鬥個你死我活不可，你會怎麼辦？”流雲身體一怔，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一直認為沒有這種可能性。流雲抬起頭看著地業方丈，那個將自己撫養長大的老人，正帶著笑意的看著自己，流雲沒有說話，也沒有回答，因為他自己已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
世事總是不盡人意的，如果真的有一天，自己又該怎麼辦？雖然和那個小葉不是很熟，但一見到他，就會有一種莫名的情緒。修煉的幾十年的佛心也難免起了波瀾。
“唉！”地業方丈歎了一口氣道，“現在要你回答這個問題還是太早了！”流雲不知道地業方丈這話的意思。
“邪逆也出世了，你見過了嗎？”地業方丈轉開了話題，“弟子沒有見到！”“邪逆的出世，也證實了這一切還在靠著輪回發展，照這樣發展下去，恐怕……”地業方丈的臉上已經有了悲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