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精神支柱的馬傑在蹉跎了一段時光後,刪去電腦中所有遊戲,省吃儉用,到中關村買了一個“貓”,從此便沉迷於虛幻的網絡世界,又是看網上葷笑話又是遊覽黃色網站。
馬傑在電腦裏安裝上OICQ,注冊到一個號碼,以“湖殺手”的名字四處招搖撞騙,尋找美眉解除煩惱。
後來,馬傑認為坐在電腦前與遙遠的姑娘聊天無法完全填補內心的空虛,便開始頻繁約見網友,坐下來與她們麵對麵地交流。那個北大女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遇到馬傑的。
這個女生的網名叫做“多情格格”,馬傑見到這個名字立即將她加為好友。兩人從早晨十點鍾開始聊天,十一點鍾的時候,馬傑說要同她見麵,女生一口答應。見麵地點約在百盛購物中心門口,十二點鍾的時候,兩人同時到達約會地點。馬傑請女生在百盛六層吃了快餐,不知兩人在此期間做了哪些交流,飯後便攜手去賓館開了房間。
進房間後發生的事情馬傑沒有告訴我們,無論我們怎樣威逼利誘,他依舊守口如瓶。
馬傑將故事跳過一個很大的時間跨度,說:“當我第二天上午十點鍾從疲倦、興奮、宛如仙境的夢中醒來時,身邊已空空如也,唯有枕邊留下幾縷長發,被褥還殘留著這個姑娘的香水味和汗味。真遺憾呀,沒能再來一次‘晨練’!”馬傑閉上眼,臉上流露出回味無窮的表情。
日後,這種事情如同愛情快餐,時常被馬傑品嚐。
這就是網絡時代的愛情,用馬傑的話說就是:隻做愛沒感情。
二○○二年一月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這三天,是全國研究生入學統一考試的日子。張超凡二十五日晚上早早睡下,為了這三天,他足足等待了三年半,明天將是他養兵千日的用兵一時。為了盡快進入睡眠,張超凡特意喝了一啤酒,此時鼾聲和酒氣正從他的鼻子呼出。
二十八日中午,張超凡剛走出考場,就見學校宣傳欄內又鋪天蓋地貼滿新的考研廣告,這些廣告立即引來下屆學生和本屆剛走出考場的失意者們以及鍥而不舍的往屆考研愛好者駐足觀看,他們紛紛掏出紙筆,忙碌地記個不停。
各種考研輔導班的廣告中全部打著某某教師的旗號,將他們的名字鮮明地印在紙上,以此吸引學生,此舉與古代青樓將妓女掛牌攬客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激烈的競爭早在幾百年前就隨著經濟的發展油然而生,各商家為了維護自身利益經常爭得頭破血流。此事特別在青樓行業屢有發生,一些青樓老板為了謀得先機,推出她們的特色招牌——將一些深受大眾好評的妓女的名字掛於青樓門口,引來過往路人,繁榮青樓經濟。這與考研輔導班將一些頗具威望的老師的名字印在廣告上出於同等目的。僅僅把妓女的名字掛在門前還無法起到良好的宣傳作用,老板會將妓女的豐功偉績一一列舉在她的芳名之後,以此告慰、誘引來此消費的顧客:此妓女並非平庸之輩,是憑真本事吃飯的;這就如同在輔導老師的名字後麵寫上他(她)是某大學資深教師,經驗豐富,講課幽默生動。如此一來,一些學生便會像嫖客傾慕某妓女之名而去青樓一樣,因為某教師的名字而參加這個考研輔導班。
一些青樓中的常客在玩過幾次後得出這樣的結論:滿不是那麼回事兒,一點兒意思也沒有,於是,便將目光放在良家婦女身上;一些考研的常客參加了幾年研究生考試後也做出這樣的抉擇:去他媽的,不考了,趕緊找份工作掙錢算了,於是,他們的身影便從考場轉移到招聘會場上。
這兩件事情隻有在一點上沒能達成一致,考研輔導班往往將某教師“押題率之高”作為該教師的得意之處向學生推薦,而青樓老板卻不能將某妓女“致使客人染病率之高”作為她受歡程度的一項參數告訴客人,否則,這買賣不賠才怪。
二○○二年的春節即將到來,許多同學為自己謀得一份心儀的工作,而我依舊毫無起色。
盡管找工作的道路上充滿艱辛,但我必須硬著頭皮找下去,參加工作是我日後唯一的生存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