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也是財迷心竅了,老伴也一直懷疑這人到底是不是騙子。
但是那個蔡斌直接把萬的現金擺在了我的麵前,非常有誠意,再加上我的老同事在旁邊作保,我們也就不再懷疑了。”
“後來,你選擇了哪種方案?”
“第三個。”
“我猜也是,雖然前兩個方案也很誘人,但是這個方案是風險最小的。”林玲露出女性那種特有的算計勁,一邊盤算一邊說。
“我當時也覺得這個是最穩妥的方案,雖然第一個方案可以直接拿到萬,但是這幅畫如果真的值萬,我就虧大了,而第二個方案要我交什麼運作費,這個有點像騙子的常用伎倆,所以我也沒敢答應,隻有第三個方案,我最少能拿到萬元錢,而且如果不行,古畫還能回到自己手裏,實在是個不錯的買賣。”
“結果如何呢?”胡玉言又抽了一口煙。
“結果可以說是不好也不壞。我簽了合同,按第三套方案執行,蔡斌立即給了我萬元,然後把畫拿走了。但是過了一個多月,畫就被拿了回來,結果我白得了萬元錢。”
“畫沒被換了吧?”胡玉言果然是老江湖,直接提醒許先生。
“這個我確認過了,沒有換,雖然我不是什麼鑒寶專家,但是不是我的東西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之後呢?為什麼這幅畫還是賣了。”
“在畫拿回來不久,我看了一期重播的《鑒寶》節目,因為那個節目很不錯,也長知識,所以我和老伴有時間就在家裏看。而我竟然看到了我的那幅畫赫然被一個人拿上了舞台,我知道那是蔡斌找的托,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那幅畫被鑒定為了宋朝摹本的真品,王大山還親自給估了價,竟然價值達到了萬。”
“萬?”胡玉言的眉頭皺了起來,因為林玲曾經看過那期節目,所以並未顯示出太過驚訝的表情。
“嗯,我當時就很奇怪,我這幅畫明明是贗品,咋就說成了真品呢?而且更讓我不明白的是,這幅畫既然已經價值萬了,為什麼他們又給我送了回來,還白給了我萬元錢。後來我給我的那個老同事打了電話,他說他也不知道。回來後我又仔細查看了那幅古畫,確實是我的那幅,不會錯的。”
胡玉言手中的那根煙已經抽的隻剩下了個煙屁股,他搔了搔頭,把煙掐滅在了煙灰缸裏,似乎也在想這個蹩腳的問題。
“這件事情過了一年多後,也就是一個多月以前的事吧,我突然又接到了那個老同事的電話,說那個蔡斌突然又想買我那幅畫了,如果我同意,再給我萬,就成交。當時因為剛給兒子買了房子,欠了親戚們不少錢,兒子也擔著巨額的貸款,所以我也確實急需一筆錢還賬,就答應了。而這次蔡斌沒有出現,而是給了我一個T市東郊賓館的地址,讓我用超高保額的保單,把畫郵寄過去,萬的款子和保單的錢他都彙到了我的賬戶中。這次沒有合同,什麼都沒有,而蔡斌把錢先打到了我的賬戶來,我一開始也懷疑,在把這筆錢轉到了其他的存折中後,才放心,然後就按他們說的,把這幅畫寄到T市東郊賓館去了。”
胡玉言聽到這番解釋後,感到萬分的費解,這裏邊到底有什麼貓膩,真的是無從知道,但是他知道許先生並沒有撒謊。
胡玉言又問了許先生幾個問題,但終究沒有其他的進展。胡玉言感覺許先生已經把他知道的都告訴他了,所以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