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朦朧的月光透過輕搖的樹枝,斑駁地灑在了地上,阿鈴陪著柔月靜靜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阿鈴不安地看向一臉沉靜的柔月,這樣沉靜的柔月讓她感到害怕,這時柔月仰頭看著天上的月牙,夢中月牙兒焦急,茫然的臉突然出現在眼前,她悲傷地打破了沉默輕輕說,“月有陰晴圓缺,阿鈴今晚的月亮是不是很美呀?”
阿鈴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月牙,在看了看身旁柳眉微皺,雙眼充滿憂鬱,長發及腰的柔月,心裏莫名的酸痛起來,這樣的柔月全身迷漫出一種讓人一看就想哭的悲傷氣息,她不安地拉著她,“柔月,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唉……”柔月輕聲地歎息著低下頭,片刻之後抬起頭,笑盈盈地看著阿鈴,“快走吧!今天好累哦!真懷念躺在床上的感覺啊!”
看著眼前歡快的柔月,阿鈴真懷疑剛才所看到悲傷的柔月是自己的錯覺,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了,還是撞鬼了,想著想著心裏越來越毛,拉上柔月快步地往宿舍走去。
是夜,柔月朦朧地看到和上次一樣穿著古代服飾的自己和大娘,她知道自己又在做夢了,這時大娘高興地對著她說著什麼,她努力地想聽清楚,終於她聽到了。
“月牙兒,你在我們家已經住了很久了,大娘很喜歡你。”大娘笑著猶豫地看了看她,不自在地說,“在過兩天我兒子逸兒就要回來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大娘做主讓他把你娶進門,名正言順地成為我們楊家的人。”
“大娘,我……”她不安地低下了頭。
“怎麼?你是不是嫌棄我們家太窮呀?”大娘看著月牙兒猶豫的樣子,不安地猜想。
“不是的,大娘,我和他還沒有見過麵呢,我怕,我怕他不同意。”月牙兒淡淡地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不會的,你這麼好的姑娘,他一定會喜歡的,你答應嗎?”
見月牙兒輕輕地點了點頭,大娘高興地拉著她,“太好了,等他一回來,我就把你們的事給辦了好嗎?”
“但憑大娘做主。”她淡然地笑了笑。
同意了大娘的提議,柔月心裏感覺到月牙兒的不安與期待,她害怕他的出現,但又期待他的出現,心裏矛盾極了,就這樣矛盾地不知過了多少天,她朦朧地聽到,好似午後的時,有人高聲地說,“楊大娘,你家楊逸回來啦!”
月牙兒忐忑不安地看著門口,她好奇地想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樣子,此時柔月也專注地看著,可是看了好久就是看不到,隻聽見他和大娘歡快地交談。
這時她聽到大娘突然說,“逸兒,你不在家這段日子,娘為你說了一門親,等過幾日我選個日子,你們就把親成了吧!”
“什麼?娘,你怎麼可以這般做呢?我不同意!”楊逸氣憤地大吼,他不明白母親為何要這般自作主張。
“逸兒,她是個好姑娘,你先看看在說好嗎?”大娘乞求地對他說。
“娘,我還小,不想這麼早便成親,等我金榜題名是在說行嗎?這個給你,家裏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過些日子我在來看你。”
“逸兒……”大娘焦急地叫著,看著頭也不回的兒子,無奈地輕輕歎息。
月牙兒苦澀地走到門口,看著一臉傷心的大娘,不知該說些什麼,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對大娘淡淡地笑了笑。
大娘難過地看向月牙兒,不自在地開了口,“月牙兒,我……”她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因為她知道他們說的話,她應該全都聽到了,她應該怎麼對她說呢?
“大娘,現在離晚飯時候還早,我去河邊幫阿情妹妹洗衣服。”月牙兒微笑地看著一臉為難的大娘,心裏慢慢地泛酸,她真的不忍心看著大娘為難。
微風輕輕地吹著,柔月心揪地體會到月牙兒心裏的苦澀,她慢步在路上,想起了不知身在何處的父母,淚水開始不聽的滑落,她悲切地跌坐在地上,輕聲地哭出了聲,她覺得自己好茫然,就在她哭得渾然忘我時,一個身影來到她身邊,她滿臉淚痕地抬頭……
柔月猛然驚醒,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發現自己竟然已是滿臉淚水,她不明白月牙兒的悲喜為何總是影響著自己,更不明白出現在月牙兒眼前的那個身影,為何會是穿著古代服飾的逸學長。
了無睡意的柔月,起身來到了窗前,看著微亮的天際,心裏有中說不出的惆悵,她想起以前同學們說起前世今生的傳說,難道前世她和逸學長就已經認識,如果這樣的話也不難解釋為什麼對他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了,可如果是這樣的話,會不會有點太邪了!
阿鈴朦朧地睜開雙眼,看了看時間,準備叫柔月起床時,發現她已經不在床上了,四處看了一邊,看到她猶如仙子般沉靜地站在窗邊,身邊又彌漫著那種讓人看就忍不住想哭的,淡淡憂傷的氣息,了,她輕輕歎了口氣起身來到她身邊,她發覺自從遇見那個公孫逸後,柔月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柔月,你怎麼了?起這麼早。”她不忍看著她繼續的悲傷,輕輕地打斷了她的思緒。
“阿鈴,你起來啦!幾點了。”柔月驚訝地看著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邊的阿鈴。
“快七點了,趕快洗淑去吧!”阿鈴沒有繼續追問她,她知道她想說時,自然會對自己說的。
清晨柔和的陽光照著萬物,鳥兒歡快地在樹枝上叫著,柔月他們剛踏出宿舍就被黃舒雅擋住了去路,惡狠狠地瞪著她們,“楚柔月,聽說昨天你約逸學長一起吃晚餐,是嗎?”
“黃學姐,我想你是誤會了,是逸學長約柔月吃晚餐才對。”阿玲看不慣一副趾高氣揚的黃舒雅,在柔月開口前就開了口。
“什麼?不可能,肯定是她無恥的纏著逸學長。”她不相信地說。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問他呀。”阿玲白了她一眼。
“我會去問他的,但是現在我警告你,最好離他遠一點,否則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她知道在阿玲那裏討不到好處,所以瞪著一直不開口的柔月,惡狠狠地說。
看著逐漸遠去的黃舒雅,柔月輕輕地歎了口氣,心裏不舒服極了,她們就這樣沉默地走著,阿鈴不安地看向豪無表情的柔月,“柔月,你沒事吧?”
“我沒事。”柔月淡淡地笑著看了看阿鈴,猶豫了一會,“阿鈴,你相信前世今生的說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