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章 難於想象的第三者(2 / 3)

柔月虛弱地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這次她累了,真的累了!就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清晨,柔和的陽光射進病房,暖洋洋地,雪白的床單也染上了暖意,看著沉靜地睡地躺在病床上的柔月,公孫逸心裏難受極了,她被送來醫院已經一個星期了,卻還沒有想來的跡象。

記得當接到彩兒的電話時,他瘋狂地趕到醫院,那時醫生告訴他,她隻是營養不良和太過勞累,休息幾日就沒事了,可現在……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貼在自己頰邊,呢喃地說,“柔月,你這幾天到底去什麼地方了,把自己弄成這樣,你想讓我擔心死嗎?”

這時醫生走了進來,公孫逸憂急地拉著醫生,“醫生,她怎麼了,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還沒醒過來?”

“這我也說不清楚,等下午腦科、神經科、心髒科的幾個醫生會診後,才知道是怎麼回事。”醫生解釋到。

悶熱的天氣,讓人心都跟著焦躁浮動起來,注視著憔悴不已的公孫逸,阿明心裏內疚不已,要不是自己魯莽地囚困她,她也不會這樣,看著身旁默默哭泣的彩兒,他不舍地遞了片紙巾給她。

紅霞滿天的傍晚,會診結果出來了,醫生來到病房,神情凝重地對他說,“經診斷,她沒有腦意識存在,可能是腦死亡。”

“什麼意思?”公孫逸震驚地看著醫生。

“就是大家俗稱的,植物人。”

“她沒有受過任何傷害,怎麼會變成植物人呢?”阿明著急地說,他害怕極了,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這是因為她失去了生存的意念,我想你們隻要能換起她的生存意念,她還是有可能醒過來的。”

送走了醫生,病房外傳來砰砰砰的悶響,堅固的牆壁被人憤怒地用拳頭一下又一下地打擊著。

“可惡,可惡!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潔白的壁麵染上了些許腥紅色的液體,公孫逸仍忿忿地揮著拳頭發泄心中的鬱怒。

“不要這樣,公孫逸。”阿明和剛趕到的李蜂一人一邊才拉得住失控的他。

“是呀,如果她知道你這麼傷害自己,一定會難過的,你希望她醒來看到這樣的你嗎?”彩兒難受地勸到,微兒早已泣不成聲了。

“我第一次恨自己這麼無能,從她遇到我開始,總是不斷地受到傷害,而她卻笑著去麵對,是我沒有能力保護她,才讓她變成植物人的。”壓抑的聲音呐喊出心裏強忍的悲傷,布著血絲的眼底上了水氣。

“植物人?怎麼回事?誰成植物人了?”剛到的王巧柔夫婦看著大家悲傷的臉,奇怪的問。

“巧柔姐,是月兒姐。”微兒哭倒著她懷裏。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前兩天不是說是營養不良嗎?怎麼?”王巧柔震驚地問。

“巧柔,別說了!”唐瑞拉過愛妻,示意她,公孫逸已經夠痛苦的了,別在說了。

“逸,別自責了,這並不是你的錯。”李蜂攬住他,期待能將自己的力量分一點給他,幫助他度過這讓人心碎的時刻。

“是呀,醫生不是說,隻要喚起她的生活意念,她就有可能醒來,還有機會不是嗎?”彩兒紅著眼眶說。

“她為了你可以放棄一切,也許為了你,她會醒過來的,你去告訴她,你有多愛她,有多離不開她,快去呀!”阿鈴流著淚說。

“恩。”公孫逸接過阿明遞來的棉紙抹去眼淚,走入病房。

看著他的背影,王橋柔沉著嬌容說:“真希望她能快點醒過來,不然他就太可憐了。”

阿鈴抽噎著道:“說不定會有奇跡出現,不到最後就別絕望。”

唐瑞摟住愛妻,溫柔地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走吧!讓他們單獨待會。”

夜色漸濃,彎月不知什麼時候已悄悄地掛上天空,華燈初上,霓虹閃爍,醫院內一片沉靜,公孫逸蒼白無助地握著柔月冰冷的小手,神情溫柔地注視著月光下的她,“柔月,我愛你!你怎麼忍心拋下我,睡的這麼安詳?”

他流著淚,“前世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今生你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補償你,你不是答應我,等我的嗎?為什麼你總是不等我呢?為什麼?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我總是晚一步呢?”

他把她緊緊摟在懷裏,輕輕柔柔地對懷中人兒低訴著,他的愛語……

時間漸漸的流逝,天漸漸亮了,又漸漸暗了,一天,兩天,一個星期,兩個星期,他日複一日地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看著日漸消瘦的兒子,公孫了然憂心忡忡,難道她不醒來,他就要這樣一輩子守著她嗎?他沒想到兒子一頭紮進愛情裏,就出不來了,他能為他做點什麼嗎?

天陰沉沉的,沒有陽光,有種四一般的寂靜,病房內原本憂傷的氣息顯得更加憂傷了,公孫逸又開始了每日不變的傾訴。

他憂傷地為她活動著關節,輕輕地說:“柔月,你已經睡了好久了,是不是應該睡醒了,我等你等得好辛苦,阿鈴為你哭得肝腸寸斷的,你快醒來吧!別讓我在等待了!前世欠你的,我今生一定會償還你的,求你了醒來吧!”

站在門口的黃舒雅感動的流下了眼淚,沒想到像公孫逸這樣冷酷的人,也會變得如此癡情,她輕輕的來到他身邊,“公孫逸,你這又何必呢?她不會醒過來了,你別在這樣折磨自己了。”

“不,她會醒過來的,她不會拋下我的。”他激動地說。

“你別在自欺欺人了,她要是會醒的話,早就醒過來了。”她難受地說。

“我不想聽,你走,你走,我在也不要看到你。”他咆哮地吼。

“你這樣為她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