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怎麼辦?王爺居然相信那奸人的胡言亂語,難道我們···”
星暖閣,被關禁閉的喜兒直焦急的在房內跳上跳下,一副不敢相信王爺居然不相信王妃的樣子,反倒是一側沐星兒的臉色越來越顯蒼白,神情卻也愈加平靜。
“噓,喜兒,安靜會,讓我休息一下。”
厥眉的靠在睡榻上,沐星兒說話顯得有氣無力,臉色也越見青白交加,喜兒這才驚覺的回過神來。
“是,王妃,王妃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蒼白。”
反應過來的喜兒這才停止了跳動,下一刻卻是擔心的撲了過來。
“沒事,我隻是中了毒,待會逼出來就好了。”
見喜兒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沐星兒無奈的搖搖頭,隻能實話實說的說道,因為此刻若再不逼毒,毒就將入心,繼而傷害到胎兒,所以她不能再等了。
而喜兒和她一同被關在這裏,想瞞她也是不可能的。
“啊,奴婢明白了,肯定是玉側妃自己服毒,再對王妃下毒,好故意誣陷王妃的,真是好歹毒的心腸,不行,奴婢一定要去告訴清妃娘娘,就算王爺不相信,清妃娘娘也一定會相信的。”
明白過來的喜兒頓時吃驚的大叫道。
她就不信端玉兒能騙得了王爺,還能騙得過清妃娘娘。
“算了,喜兒,順其自然吧,再說門外守備森然,你也出不去的。”
聞言的沐星兒無奈的搖搖頭,語氣淡然的說道。
現在她在乎的不是誰的相信,而是她腹中胎兒的安危,即使清妃娘娘相信她又如何,最後她還不是鬥不過端玉兒,因為端玉兒才是他心頭的最重。
所以,心涼了,她什麼也不求了。
“不,奴婢不能讓王爺冤枉了王妃,無論如何奴婢一定要想辦法出去。”
相對於沐星兒的平淡,喜兒卻顯得一臉堅決和不甘。
——
“來人,那個賤婢偷跑出去了,趕緊抓住她,王爺吩咐了,膽敢擅自逃跑者,亂棍打死。”
寂靜的夜,伸手不見五指,沐星兒安靜的躺在睡榻上,容顏略帶蒼白和憔悴,毒雖已逼出,但身體仍有殘餘,因此她的身子依然虛弱不堪。
半夜本是該休息的一刻,可偏偏院子外麵卻不合時宜的響起了一陣噪雜煩亂的吆喝聲,那吆喝聲像故意似的,清晰入耳,直鑽進沐星兒的心間,沐星兒一驚已是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喜兒,”
室內一片安靜,根本不見喜兒蹤影,想到入夜時喜兒說過的話,沐星兒心頭一驚,已是趕緊披著外衫衝了出去。
院外一片安靜,守夜的侍衛不知何時已是撤了開去,突然想到剛才睡夢中恍惚聽到的吆喝,沐星兒心一緊,再也控製不住的尋了出去。
“喜兒,喜兒···”
茫茫的夜色,府邸居然安靜得讓人恐怖,就在沐星兒尋至一處偏僻的角落時,身後人影一閃,沐星兒已是無力的倒在了昏沉的夜色中。
——
恍惚再睜眼,耳邊一陣噪雜,沐星兒暈暈沉沉的抬眸,卻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了一處荒涼偏僻的草地上,周圍圍著一大群陌生的侍衛和丫鬟,那看著她的眼神都透著古怪和詭異,而自她醒來到睜眼都始終無一人過來扶她。
沐星兒一僵,卻因為體力的原因不得不再吃力的閉上雙眼,後腦勺疼得厲害,她終於想起了自己被不知什麼人打暈在了這裏的事情。
再次睜眼,正努力的想要自己坐起的一刻,耳邊突然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一道紫影已是霸氣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北辰濯一身厲色,正眼神冷厲的瞪著她,眼中積聚著嚇人的陰鷙,下巴略帶青渣,似是一夜未睡的樣子,沐星兒身子一顫,口張了張終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因為昨晚躺在地上吹了一晚的風,她的喉嚨現在幹啞得難受,根本就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