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我也是這麼認為,可是我們接觸一段時間後,我覺得他還是個不成熟的孩子,他已經經曆了兩年多的商海磨煉,對人對事對家庭他都有了重新的認識。我想,他也許是浪子回頭金不換吧。”
“你就那麼相信他?他對他的前妻過去何嚐不是這樣的。”“他對我說過他的前妻張娣,其實,我們兩人接觸時,他與張娣還沒有離婚,現在他對張娣很愧疚,他總對我說,當時沒有好好珍惜他們之間的愛情,導致了兩個人走向了婚姻的盡頭,他挺後悔的。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有了深刻的體會,他說自己遇到困難時,總想找到一個能夠遮風避雨的港灣。所以他會對我倍加愛護,他說不會再失去第二次機會。”
“他們家那麼富有,他的父母能不能接受你?”張微擔憂地問。
“楊博挺有把握的,他說當初他與張娣在一起時,家裏曾極力地反對過,後來他的父母妥協了,而現在他父親的情況你也可能聽到傳說了吧,他哪還有時間顧及自己的兒子,隻要我們是真心的,我想不會有啥困難。”
張微沉吟了片刻,說小月,我並不是幹涉你們,我隻是希望你幸福。像楊博這樣的孩子,一旦經曆了風雨,能不能一起承受是個問題。我不求你大富大貴,隻想你平平靜靜地生活。有些人隻能同甘,而不能共苦,誰又能知道今後他能不能與你患難與共過一生。”
於小月沉默不語。張微說小月,媽說的這些都是為你好,那天警察就是在調查楊博和他父親,我真怕……”
“媽,你別說了,那個姓李的警察這回可要倒黴了,楊博已經以非法拘禁的問題把他給告了,市裏的領導說最近就要處理他。”
“什麼,小月,楊博告了李吉偉?”於小月的話令張微吃驚,待她從於小月的臉上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說小月呀,你知道不知道你李叔叔是媽媽一個知青點的?”
“你那天不是說了嗎,可是他不應該那麼對待我們呀,那是違法的,如果警察都可以隨便抓人,為所欲為,那麼國家還講什麼法製,還講什麼人權?”於小月當仁不讓。
張微長歎了一口氣,說小月呀,我從來沒有對你說起你的親生父親,因為我不想讓你小小的年紀承受那麼大的痛苦。
這個李叔叔和你親生父親與我之間的種種是是非非,以前我總想把這些忘掉了,自從那天我遇到你李叔叔後,又不得不把那段往事撿起來。”
“媽,你不是說我的親生父親早就死了嗎。媽,我的父親是不是還活著呀?媽,你快告訴我呀!”於小月懇求著母親,說。
“哎——”張微喟歎著,隻好含著淚將那段不堪回首的辛酸往事,告訴了於小月。
晚上,黃成剮拿著錢去了約定的地點,南大壩護城河的道**中央送錢。
頭一天薑洪軍打電話告訴黃成剛,十萬塊錢他東借西湊總算是湊夠了,說給黃成剛送過去。黃成剛馬上下樓,早早地迎候在地稅局的大門口。
薑洪軍拎著一個旅行袋走了過來。黃成剛像看到了救星一樣,激動地說薑哥呀,你是我的親哥,我都快急死了。今天我接到那個人的電話了,他媽的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電話的,他告訴我晚上必須把這十萬塊錢送過去,不然他就要舉報我了。,’
“這麼說,我是你的及時雨了。”薑洪軍開玩笑。
“你不隻是我的及時雨,你還是我親哥,就讓我叫你一聲爹我都幹呀。”黃成剛卻不是在開玩笑,他已經是走投無**了。
黃成剛從約定的晚八時,一直等到快九點了,他已經順著護城河的道**上來回走了三圈了,沒有見到取錢人的影子,但是他也不敢輕易地返回,因為那個人說過不見不散。他絕望地逡巡著這個地方的地理**,不禁為這個人的設計而驚歎,因為這條道**,左邊是護城河,右邊就是小樹林,他讓黃成剛在道**來回走,如果黃成剛要報警,或者設有埋伏,這個人可以在任何一個**段出現,會很輕鬆地脫離險境。
他聽到遠處的鍾樓上已經響過了九下,他不知自己是否能堅持這樣走下去,他已經是疲憊不堪了,如果這時出現個搶劫者,搶下他那有十萬塊的旅行袋,甭說追了,就是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正當他想在**邊坐下來時,聽到**邊樹棵裏有人說話把包扔過來。
黃成剛屁股還沒著地,便嚇得蹦了起來,看起來這個人一直在暗處注視著他。他忙不迭地把包猛地向說話聲方向扔了過去,他聽到了包落地的聲音,接著便是窸窸窣窣的聲音,聲音慌亂了一會兒,然後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由近而遠地離去了。
黃成剛心裏枰抨直跳,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在黃樹雁書記的親自過問下,政法委和紀檢委準備會同市公安局紀檢委一道,組成調査組,對李吉偉非法拘禁楊博和於小月一事展開調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