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科長,咱們這樣盡享其樂,這裏吃喝不愁,什麼都應有盡有,要女人一個電話便可以,你還需要什麼?”薑洪軍一邊喝著一邊說著。
“薑哥,你可別總叫我黃科長了,我如今與你一樣都是個逃犯,願叫,就叫我剛子,我們家裏的人都這麼叫我。”黃成剛誠惶誠恐地說。
“我還叫你黃科長,那畢竟是你的官銜呀,能當上稅務的官不易呀。”
“可是當上了這個官,卻不知道珍惜,如今再怎麼後悔也晚了。”
兩個人長籲短歎地喝著酒,黃成剛說薑哥,你說咱們這麼躲著,躲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哇,我都快悶死了。”
“你用不著害怕,我們在這裏的錢夠咱們倆花的。我已經與黑龍江的朋友聯係過了,等那麵有了消息,咱們開車奔北走,直奔中俄邊境,到那麵我們隱姓埋名,我有這麼多的錢,咱們不成了俄羅斯的富豪才怪呢。到那麵我給你娶一個俄羅斯老婆,日子就舒坦了。”薑洪軍看到黃成剛懷疑的神色,說你別不相信我,其實在此之前,我什麼都做了準備,要是沒有退**,那就不是我薑洪軍了。隻是這一段風聲較緊,等風聲過去了,咱們倆就可以化裝出逃。來,喝酒。”
兩個人一醉方休,互相摟抱著進了臥室。?
黃成剛半夜裏醒了過來,他看到薑洪軍還在一旁睡著,便起身到了大廳,先是接了一杯純淨水,然後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換了幾個頻道,大多已經沒有了節目,有節目的也都是綜合類的。他百無聊賴,又去打開影碟機,卻找不到光盤,隻在抽屜裏看到了幾盤錄像帶,出於好奇,他把錄像帶取了出來。
在電視架裏有著兩部錄像機,他打開了其中的一部,將一盤錄像帶插了進去。弄了半天,電視上才看到影像,先是出現了黃色淫穢的畫麵,黃成剛很興奮,可是沒過幾分鍾,影像突然一變,便出現了黃成剛與馮樹林進行毒品交易的鏡頭。黃成剛非常奇怪,因為那天他看到薑洪軍把錄像帶燒掉了,怎麼還會有錄像帶呢?在他仔細瀏覽後,他發現與那天的錄像帶有著明顯地不同,很顯然那盤錄像帶是從這盤上剪接下來的。黃成剛恍然大悟,才知道自己上了薑洪軍的大當。
黃成剛唯恐薑洪軍醒來,慌忙抽出錄像帶,並將電視關好,悄悄地溜回了臥室。他看到薑洪軍睡得很死,才放心地躺到了一邊,可是他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他決定給自己的父親打個電話。電話機隻有臥室裏有一部,平靜地躺在他旁邊的床桌上,他伸手便可以觸到,但是薑洪軍就在身邊,他怕薑洪軍醒過來。在他猶豫一陣之後,他有了主意,他將電話聽筒拿起,按住了聽筒,一個號碼一個號碼地按下去,他似乎聽到了回鈴音,又似乎聽到了對方的聲音,他用一隻手按下了電話壓叉,然後,偷偷地把電話又放了上去。他的這些行動一直在心驚肉跳中進行著。他聽到薑洪軍一如既往的鼾聲,這才放心地睡著了。
當他覺得有什麼動靜睜開眼睛時,已經是大天亮了,他發現在身邊有種異常,他猛地坐了起來,看到薑洪軍坐在一把椅子上,一聲不響地注視著他。黃成剛驚嚇得已經是魂飛魄散了,他想薑洪軍肯定發現了什麼,他哆嗦著說薑哥,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嚇了我一跳。”
薑洪軍不動聲色地說你是在找死。”
他的每一個字都血淋淋地帶著一種涼意透徹心骨,黃成剛已經語無倫次了,說薑哥……你到底怎麼……死……誰在找死?
薑洪軍垂下的手抬了起來,他手中握著一支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黃成剛,說黃成剛,我本不想要你的命,我真的想帶著你逃往俄羅斯,因為有了你這張王牌,在抓捕中你的父親
就會有所收斂,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看了那盤錄像
“你……你怎麼知道我看了錄像帶?”
“你呀,你也太疏忽了,你什麼都注意到了,但你為什麼沒有拔掉錄像機上的電源線?錄像帶的順序放反了,別忘了,我曾經是偵察排長。”
黃成剛一看大勢已去,便乞求道薑哥,都怪我不對,你饒了我吧,我不會告密的,我跟著你去俄羅斯,跟著你當牛做馬我都願意。”
薑洪軍用鼻子吭出一聲陰冷的聲音後,說既然你知道了內情,你就不會再拿我當恩人看待了,你也沒有了利用價值,你說我還能留著你嗎?”
黃成剛想表現得堅強一些,“你不敢開槍,槍聲會引來別人的注意。”
“你知道這是哪嗎?屋裏放槍外麵是聽不到的。”
黃成剛徹底地絕望了,他從床上滾到了地上,跪在薑洪軍的麵前,哀求著說薑哥,求求你了,木要殺了我。”
薑洪軍把槍頂到了黃成剛的腦門上,冷漠地說:“你不要忘了我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你不會讓我手軟的,我要用你父親的手槍打死你,也算是物有所值了。我要讓你死個明白,你倒賣毒品一場戲是我導演的,導得不錯吧?那些所謂的毒品,其實隻是一些麵粉。”他說著浄獰地狂笑起來,在黃成剛驚恐的目光中,槍在黃成剛的腦門上炸響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