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偉給自己的妻子打了個電話,是想報一個平安,妻子卻讓他過去,與他一起去辦理了離婚手續,以求快一些有個了斷。李吉偉推脫說自己剛出來,工作太多,但妻子堅持讓他過來,她說自己都快崩潰了,早些結束,對兩人都是一種解脫。”
李吉偉想了一想,便答應下來。他開著車,來到街道辦事處,遠遠地看到妻子站在街道辦事處的門口,一種無助感,讓自己心酸。
下了車,兩人一同走進了街道辦事處,等兩人再走出來時,也就等於宣布了兩人的婚姻的結束。
兩個人並沒有馬上離開,久久地站立,凝望著對方。
李吉偉說:“我答應過兒子,現在又說話不算數了。”
“我會對咱們的孩子解釋的。他大了,會理解我們的做法。”這時的她已經成了實際意義上的前妻,她理智地說。
“我很慚愧,我們婚姻的失敗,主要是我自己沒有負起責任,這麼多年當兵當刑警從沒有時間照顧家,照顧你們,你們跟著我吃了不少的苦。”李吉偉真誠地說。
她的淚水奪眶而出,忙低下頭,“別說這些了,我對你的傷害也是太深了,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你要找到一個能夠體諒你、照顧你的愛人。”
“但願如此吧。”李吉偉說。
她把頭抬了起來,真誠地說:“我看陳晶晶就挺好的,比我強多了。”
李吉偉否認道:“陳晶晶還隻是個孩子,怎麼可能呢?”
“你別自欺欺人了。你不要小瞧女人,我們在這方麵的**要超過你們男人。陳晶晶是個好人,你千萬不要辜負了她喲。”她說著話,撇下正在發愣的李吉偉走了。
林火聲先是與梁玉清商議了一下,他知道隻有通過梁玉清這種個人關係才能接觸黃樹雁,並能有效地取得證據。梁玉清聽到林火聲的介紹,覺得這種分析是有道理的,為了盡快地找到薑洪軍,他答應與林火聲一同去找黃樹雁了解情況。
經過治療,黃樹雁的身體基本恢複了健康,醫院方麵怕黃樹雁回到家中,會觸景生情,便為他找到了一個療養地,靠近海邊的幹部療養院。
梁玉清與林火聲乘車來到了療養院,見到了黃樹雁。
黃樹雁的身體明顯地瘦了下來,顯得很虛弱。他見到兩人後,似乎顯得很高興,說案子是不是有進展了?”
林火聲還未說話,梁玉清搶先說沒什麼太大的進展,不過,我們分析出薑洪軍殺害黃成剛的一些可能性。”
黃樹雁的神情暗淡下來,說什麼可能性啊?”
林火聲說我們覺得薑洪軍殺害黃成剛,是他發現了薑洪軍的什麼,或是薑洪軍認為黃成剛有什麼行為對他有危害,他才起了殺心的。”
“有什麼危害呢?”黃樹雁問。
梁玉清示意讓林火聲說下去,林火聲說我們認為黃成剛在此期間很有可能想把他們所在的地點傳達出來,這種可能性非常大。我們覺得沒有一件比這更能危及到薑洪軍本人的地方了,所以薑洪軍才會下此毒手。”
林火聲的話讓黃樹雁聽起來很**,他說我的兒子,肯定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被薑洪軍擄走的。我兒子是個好孩子,畢竟也是受黨教育多年,又是個年輕的黨的幹部,覺悟還是有的。”
“他肯定是冒著生命危險,往外打了電話,讓薑洪軍發現了,才會犧牲在歹徒的槍下。”梁玉清有意用了“犧牲”兩個字。
“你們公安局利用先進的科技手段,查找一下我兒子打出的電話呀?”黃樹雁說。
林火聲說:“黃書記,我們這次來,就是想查一下你的來電,想一想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特別是在你兒子出事的前兩天,這樣可以縮小我們的偵查範圍。”
黃樹雁認真地回憶起來。他突然一拍大腿說你們估計得沒錯,就在剛子出事的前一晚,下半夜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朦朦朧朧聽到了,可就在我拿起手機時,便斷了,我沒有在意,以為誰打錯了電話,就乂睡了。”
梁玉清忙抓起黃樹雁的手機,按著上麵的號碼。
黃樹雁看著梁玉淸急切的樣子,感到可笑,說你甭按了,剛子走了以後,我的手機都快打爆了,那號碼哪還有可能存在呀。,’
林火聲看到黃樹雁絕望的樣子,安慰著說沒關係,我們可以通過移動公司尋找這個號碼。謝謝黃書記的合作,有什麼情況,我們會向黃書記及時彙報的。”
從黃書記那裏回來的**上,林火聲用電話馬上布置姚潤河和陸旭與技偵支隊的人去移動公司,尋找黃樹雁手機的來電記錄。
聽說李吉偉已經解除了審查,徐廣生偷偷地給李吉偉打電話表示祝賀,徐廣生把最近自己調查工作進展情況向李吉偉做了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