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們來到了姚潤河的遺體旁,向姚潤河告別。
悲痛欲絕的妻子昏倒在了姚潤河遺體旁。於小月強忍悲痛,走到姚潤河的身旁,用手輕輕撫摸著姚丨潤河的麵頰,嘴裏喃喃地叫著:“爸爸,爸爸,我是你的骨肉哇,我還沒有來得及與您親熱呀。爸爸,二十多年了,我剛剛見到您,我剛剛認下你這個親生的父親啊,你怎麼就這麼狠心扔下你這個你還沒有疼愛過的女兒走了呢?爸爸呀,女兒長大了,女兒懂得爸爸你的一片心啊,爸爸呀,你在天之靈,不要愧疚,我不會怪您的。爸爸,謝謝你給了我的生命,隻是女兒還沒有能回丨報給你呀,你卻又這麼快地離開了我。爸爸,你走好……”於小月說著,淚如雨下,她低下頭去,在自己父親的額頭上輕輕地一.吻。
在休息大廳,姚潤河妻子與張微相對而坐。
“張微呀,我早就知道你的名字,姚潤河跟我講過你們的故事。”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人都已經走了,還提那個幹什麼?”張微說。
姚潤河的妻子說:“前不久,他回來後,便長籲短歎。我問他,他告訴說他知道你的下落了,還說你與他有了一個女兒……”
張微抹著眼淚,“我一直都在瞞著他,瞞著自己的女兒……”
“姚潤河的心理負擔很重,他感覺對不起你們,總想找機會補償。”她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個紙包來,說這是我們積蓄的兩萬元錢,潤河說要在於小月結婚時,送給她。可是他再也不能參加小月的婚禮了,不能將這筆錢親自交給自己的女兒了。”於小月躲在休息廳外一直偷聽著兩個女人的對話,這時,她蹣跚著步履跑了進來,雙腿一軟,跪在了兩人的麵前,對著姚潤河妻子說這個錢我不能要哇,我知道我爸爸愛我,疼我,可是您家裏也不寬裕呀,我會靠我自己的勞動負擔起家庭的責任,我不會讓我爸爸失望的。”於小月深情地握著姚潤河妻子的!手,說阿姨,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話,就拿我當作你的女兒,你就是我的又一個媽媽,行嗎?”
她吃驚地望著於小月,不知如何是好,張微說小月都叫你媽媽了,你同意收下這個女兒嗎?”
“小月媽,你養了一個多麼懂事的孩子呀!”說著一手抱著張微,一手抱著於小月,放聲痛哭,“這樣,潤河,也可以放心地大去了。”
回到刑警支隊,林火聲找來了徐廣生和李吉偉。
林火聲興奮地說楊靜岩的經濟問題有了新的突破。”
“你說說到北京後的調查情況。”徐廣生迫不及待地催促著林火聲,說。
林火聲故意不急不躁,“這次我到北京學習,也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原以為自己對這個三一八大案沒有用場了呢,可是,一到公安大學,我就覺得天地寬了,從學員名單上了解到在學習的人員中,各警種各省市地的都有,尤其是公安部的那幾個準備授銜三監的,人那才叫年輕呢,都剛三十左右歲,一問人家部門,還都是要職。”林火聲說到這裏,又賣了一個關子,“我'找了個時間,與他們交流,並將我市的這起大案引發出來的經濟案件對他們一說,你說怎麼著?”
李吉偉急了,說林支隊,你就別故作神秘了,你快說行不行?” !
“他們其中就有一個是公安部經濟偵查局的處長,他說可以幫助。那小夥子真不是說呀,人家課都不上了,請假便回了公安部。第二天過來,告訴我,他已經安排立案偵査了,而且獲取了該公司的許多資料,那個法人代表董事長,六年前從一個廠辭職開出租車,後來,便與別人合夥做生意,也是一些倒買倒賣丨的小生意,後來雖然做過石油生意,但也沒多大,不知怎麼便從四年前突然注冊了一家公司,注冊資金就有千萬,不曾想這個公司現在做得非常大,而且資金十分的豐厚。”
徐廣生按捺不住性子,說你是說這家公司董事長隻是個幌子?”
“是呀,這樣一來,就牽扯出他的資金來源的問題。”
李吉偉明白林火聲的意思,“你是說這資金就是楊靜岩的贓款。"
“沒錯,這家公司就是楊靜岩洗錢的公司。經過兩天,人家公安部的辦事效率就是比咱們快,他們很快便調查出了他們的資金和內部分配的原則,並從銀行調查中**了公司的資金來源,幾乎每一件都與楊靜岩有關,那個董事長不過是他的代言人。”林火聲說著,現出一臉的壞笑,說人家調查中,還搞出了楊靜岩的生活問題來了,原來楊靜岩早就在北京買了一套住宅,養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