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並沒有那麼想。在與黃成剛喝酒時,知道馮樹林已經暴露,也肯定在監視之中。因為這些人隻有馮樹林與我有直接聯係,我就想到了殺人滅口。我告訴了他,說公安局已經盯上了他,讓他快些逃走。他說錢還都放在家裏,我說我可以幫他去取。馮樹林很狡猾,他怕我偷他的錢,但他又不敢回去,便跟我商量了一個辦法。這個辦法正合我意,我可以趁機殺了他,又不至於懷疑我。按照我們研究的辦法,在中午大家下班回家時,我混進了樓內,我注意到了樓下的倉庫沒有鎖。上樓後,我順利地打開了他的家門,原來我就有他的鑰匙。然後我給馮樹林打了電話,說讓他回來,並將單位裏的所有與證據有關的東西都帶回來,他是順著我從後麵放下繩子爬上來的。當他把錢從隱秘處拿kj來時,我已經從他帶回來的包裏拿出了那把帶消音器的手槍,趁他不備將他打死,偽造了自殺現場,仔細收拾了屋內所有可能留下線索的證物,把包括錢在內的一切東西裝到了一個大包裹裏。最有趣的是發現了那張有楊博寫字的圖,我知道上麵的字是楊博寫的,為了誤導你們偵查的方向,我特意把這張圖留在了最明顯的地方。我不敢在屋裏久留,便走下樓來,躲進了倉庫。因為我背著的是一個大包裹,很容易引起別人,尤其是有監視任務的人注意,我想趁天傍黑人們下班混亂時機再溜出去。結果,我剛剛躲避進去不長時間,你們就來了,我趁你們的亂勁,鬥著膽子逃跑了,我知道弄不好,就會來個甕中捉鱉,我後怕極了。”
李吉偉問你為什麼要殺死劉濤?
“本來我以為這張圖會轉移目標,把水攪渾。因為楊博在馮樹林介紹下,與崔鐸有生意上的聯係,這樣便可以把你們的視線引到崔鐸和李哲那裏,反正他們倆也不認識我。隻要有了四個搶劫犯,不管是死是活,都不會往下再追究。事實果真兌現了,卻沒想到會節外生枝。黃成剛從中傳閑話,楊博與劉濤反目為仇,楊博說他曾給馮樹林寫過這個地址,劉濤馬上意識到我是搶劫案的主謀,便來敲詐我,跟我要十萬塊錢,說他有當市長的父親和公安局長的嶽父,會讓我平安無事,不然的話,他就到公安局去告發我。我答應了他,讓他晚上等電話,湊齊了錢,就送過去。本來那天晚上,我是去給劉濤送錢的,並沒有殺害他的打算。可是趕上了兩口子打架的好機會,便趁其不備殺死了他。因為我一直都戴著手套,還把現場處理得很好。”
李吉偉問我知道是黃成剛給你透露了消息才逃跑的,在撫陽殺人也是你的計謀,是聲東擊西。可是你為什麼還是殺死了黃成剛?這是我們沒有分析出來的問題。
“黃成剛一直與我關係密切,因為他爸的特殊**,他是我最後的一張保護牌。這個時候,我想當初的那盤錄像帶有了實際的作用,因為他單純,講義氣,容易收買。所以我導演了一出戲,就是用錄像帶敲詐他,然後我幫他出錢避災,所以他對我感恩戴德。在我危急時刻,他為我提供了準確的信息。我冒險回去取槍,從後窗逃跑。我再就是有效地利用了他,作為我的人質和擋箭牌,用車把他拉到了我買的那個別墅。準備在聯係好了逃走**線後,開車拉著黃成剛一同去中俄邊境。可是他無意中發現了那盤原始的錄像帶,事情一敗露,他就沒有了利用價值。我隻好殺死了他,用汽車的後座把他拉到河邊,扔在了那裏。”
李吉偉說你殺了一個幫助過你的人,你說你有沒有人性啊?
“其實,我也很難過。”薑洪軍低下了頭,隨即又抬起頭來,“你一直都在問我,我都回答了,可是我要問問你們,你們怎麼會知道我的地址?”
李吉偉笑了,說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因為黃成剛偷偷地打了他父親的手機,手機上有顯示,追查到你的電話,就找到了你的地址了。”
“這麼說,我剛才有過的難過就沒有了。黃成剛,他該死!”薑洪軍硬著脖子說。
劉績強和黃書記召集政法係統的領導幹部會議,會議在市委小會議室裏召開,要求市公檢法司正副職領導全員參加。
高良興、吳春平、徐廣生都被通知來參加了這次會議。會議是由黃樹雁主持,並做了簡短的發言。發言中他大講依法治國、依法治市的重要性。然後說今天,主管政法係統的市委**、代市長劉績強同誌來參加我們這次會議,是對我們政法係統領導幹部的關懷,下麵我們請劉績強同誌做重要講話。”
高良興偏過身來,對旁邊的吳春平悄悄地說山雨欲來風滿樓,你要做好挨批的準備,一定要忍住性子,不要表態。”
劉績強沒有講話,卻先把仇恨的目光投了過來,直射在了高良興的臉上,高良興卻是昂首挺胸,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同誌們,在改革開放的今天,我市的經濟形勢是好的,社會**是安定團結的。保障了這個經濟**和社會**的穩定,正是戰鬥在政法係統的一線上的同誌們辛勤的工作、不畏犧牲的精神換來的,前不久,我們的一位優秀的幹警姚潤河同誌就犧牲在了歹徒的槍口之下,我為我們市有這樣一個好幹警感到無比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