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一會兒,又舉步走向昏迷的勾魂笑。白惜容站了過來,冷聲道:“這個女人由我處置。”
風清月看著她,良久。
“也好,就給你了。不過隻能讓你守一夜,她也是要成為我的藥人,你明白吧。”
白惜容點頭。一夜就夠了,隻是不知道一夜後,你風清月還有沒有命去練你的藥人。
待風清月離開後,白惜容將司寶靈拖到了自己的房間。立刻給她施了針,一炷香後,司寶靈睜開眼,連忙活動了手腳。
“厲天被他帶走了?”
“嗯。”
司寶靈嘖嘖嘴:“會變成什麼樣子?”說起來,風清月也算是個古代科學家,科學家都是恐怖的,尤其是變態科學家,指不定就給你造出個怪物,毀滅人類。
白惜容抬手托腮:“不知道。但以風清月的性格,恐怕會比死還要恐怖。”
司寶靈隻覺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果然,將厲天交給風清月是對的。與其自己想方法折磨那個人,不如直接交給這種專家級別的人,又省事兒又放心。
“你打算怎麼處置風清月呢?”白惜容饒有興致地看著司寶靈。隻見司寶靈很是嚴肅:“風清月是苗寨的人,自然要按照苗寨的規矩來。萬龍池就在那裏,不來不去。”
是夜,一片寂靜,明月皎潔。風清月走到院子中,卻看見司寶靈坐在石凳上,笑吟吟地看著他。不由大驚的後退幾步,發現白惜容正站在一旁抱著手臂倚在柱子上,也饒有興致打量他。
風清月突然明白了什麼,卻也不慌不忙,手中多出了一根玉笛,笛音悠揚,頓時一眾婢女圍在了四周。
“殺!”
話音剛落,那婢女們齊齊舉劍向司寶靈與白惜容而去。白惜容飛身擋在司寶靈身邊抽劍格擋,她的武功本就同原來的勾魂笑不相上下,此刻雖被圍攻但一時半會兒也奈她不得。
風清月笑的柔和:“何必做無謂的掙紮呢?”
司寶靈被白惜容護著身後,也是一派悠閑:“是啊,風公子,你也何必掙紮呢?”話音落,一聲哨響,那令人骸骨的“絲絲”聲幽幽地響起。
萬蛇陣!
風清月不由大駭,隻見無數毒蛇張著獠牙向他纏繞而來。風清月不得不得調了婢女守在自己身邊,這下白惜容更輕鬆了。
“你是苗疆人,自然要按照苗疆的規矩來辦事。唔,由於司律大人很忙,所以就委托我們來了。”司寶靈簡單說明了緣由:“喏,你看,這份大禮你可喜歡?”
說罷,拿出排笛放置嘴邊,一曲詭異地調子在夜下蔓延。那是隻有苗疆司律才擁有的神物,被白惜容借來了。司寶靈雖然沒有內力,但她記得操縱萬蛇陣的譜曲,隻要吹奏這首曲子,那毒蛇就會隨她操縱!
風清月將所有的婢女推了出去,當做肉盾。自己撒下一道毒粉,趁亂而逃。沒了主人的婢女,也沒了神智,皆丟下了兵器。司寶靈見狀也止住了笛聲。
看著風清月倉皇而逃的背影,不由對白惜容對視一笑。
風清月慌了,他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不過他還有退路,在苗寨十裏之外的山穀中,藏著他東山再起的財務和藥典秘籍,隻要活著就有退路。那裏地勢偏僻,終年毒霧圍繞,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座死山。可如今,他一進山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在山裏他養了許多藥人,隻要他回來,那些藥人就會接應自己。這如今這麼久,卻寂靜無聲。然後,他聞到了一股酒味。
一個放蕩不羈地男子正和一個老和尚吵架。那男子隨意束著發,手裏搖著一個酒葫蘆,正是酒使李流芳!而他們卻視自己為無物,自顧地在那裏吵架!
“李施主,老衲看你第一眼時就覺得你與佛門有緣,所謂酒肉乃穿腸毒藥,你何必這麼早的尋死呢?”
“你給我閉嘴啊,死胖子!老子愛喝酒就喝酒,愛吃肉就吃肉,你管得著嗎?”
“阿彌陀佛,施主你滿口穢語,到時候下了地獄會被拔了舌頭,炸了油鍋,生生世世受輪回之苦。汙蔑出家人,恐怕還會罪加一等,入了畜生道也不是不可能地!”
“你滾——”李流芳要抓狂了。自從他醒過來,這個胖和尚就一直對他說要渡入空門。他娘的誰要去當和尚啊,他是被震的心脈,有沒有撞壞腦子!
風清月不想聽了,他想逃。可他沒有退路了,四周已被酒使手下團團圍住。李流芳推開少林方丈,意味深長的打量著風清月:“風公子,你可來了。你那毒可真狠,活活地要了我半條命。”說著又喝了一口酒:“我沒你那麼卑鄙,本來想給你個痛快的。可是白惜容說要按照你們苗疆的規矩來,所以特地在這裏給你備了萬龍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