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就這樣不緊不慢、不溫不火、瀟瀟灑灑地過去了。
打從莫聽南搬到小別墅裏之後,一直到元宵節之前,她一直窩在房子裏,早上起來就坐到電腦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成了典型的宅女。
唯一的一次出門就是在周末的時候,她把自己打扮得人模人樣去療養院看了姐姐,那時候的姐姐已經開始不用拐杖就可以站立並且微微地走幾步了。
回去之後,莫聽南繼續上網,倒騰著關於咖啡館的一切。在莫聽南搬進這裏的同時,她就決定把那家咖啡館給開起來,那個夢想已經與無關了,而是與這個男人有關。
“你難道就不怕發黴嗎?”白斌拎著一大袋的食物擺在莫聽南麵前,看著依然沉浸在電腦裏的莫聽南。
莫聽南推了推剛配的那副紅色邊框的眼鏡,從座位上站來,拎著那一大袋的東西走到了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那些已經過期的菜,“發黴的不是我,是這些菜。你怎麼又買這麼多,我一個人吃不了那麼多,放著就都過期,這麼浪費,會遭天譴的。”
白斌隔幾天才來這小別墅一次,每一次來都帶著一大袋一大袋的東西,莫聽南每一次看到那麼多的東西就覺得做孽。
“要是我不買,我怕哪一天我來的時候就發現一具餓得幹巴巴的女屍橫在這裏。”
莫聽南整理好那些東西之後,關上了冰箱的門,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這樣的日子很快就結束了,過幾天等裝修師傅來了,我就奔去那‘靈堂’了。”
白斌狠狠地白了她一眼,“莫聽南,你什麼時候開始嘴巴變得這麼毒了?”
莫聽南一口氣將那一杯水咕嚕咕嚕地喝完了,從我接受你對我的好開始。
就在莫聽南準備重新回到電腦前坐下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一定是我的快遞。”莫聽南一個箭步衝到門前。
“莫小姐,您的快遞,請在這兒簽個字。”送快遞的小夥子長得非常清秀,陽光撒到他的臉上,那張白淨的臉龐幾乎透明,莫聽南有好幾次都想忍不住伸手去捏捏他的臉。
莫聽南拿起筆飛速地寫下了自己的大名,笑靨如花地對那小夥子道謝。
莫聽南抱著這個有點重的包裹轉身回到屋裏的時候,發現白斌擺著一張冷臉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剛才對那小帥哥拋出的那笑容還麼留有餘韻。
“莫聽南,不就是送一包裹的嗎?能讓你笑得這麼開心嗎?”他盯著她那倔強地依然上揚的嘴角,深深的酒窩依然映在臉上。
莫聽南抬起頭,饒有趣味地看著他,“我能不能理解為你在吃醋?”
“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敢這麼跟我說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以前那麼沉靜如水溫順到極致的莫聽南什麼時候會開始跟他頂嘴了,雖然這個姑娘的伶牙俐齒會讓自己啞口無言,但是白斌知道,他是打心眼裏喜歡她的這種變化的。
“你看看你這眼神,都要殺人了。那趕緊的,那小帥哥還沒走遠,還來得及去捅他一刀。”莫聽南繞過他走到茶幾邊,拆開了這被包得嚴嚴實實的小箱子,期待已久的咖啡豆終於到了。
“我覺得把你殺了更直接一些。”他走到她麵前,拿起那一罐一罐剛到的咖啡豆,皺了皺眉頭,“去弄一杯咖啡給我嚐嚐。”
“你要喝哪種?”
“就這個。”他把手裏的那罐貼著藍山的咖啡豆塞到她手裏。
白斌走到隔著餐廳與客廳的吧台前,端起那杯新鮮出爐的咖啡,呷了一口便放了下來。莫聽南看著他,焦急地等待著他的評定,“怎麼樣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