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喜得貴子,從熱鬧的場合回來,已經是萬家燈火的時候。
“你不喜歡小孩嗎?”李嘉蘊爬上床,跪在床邊問正在看書的何子平。由林家出來後她就一直很想問這個問題,隻是沒有機會問。
“不知道。”何子平想都沒有想過要不要去喜歡小孩。
“想一下。”李嘉蘊雙手壓下擋在他們之間的書,看著何子平。
“有什麼好想的,想象不出來。”何子平幹脆放下手中的書。
“如果有女人懷了你的孩子呢?”他這麼風流,很有可能有人不小心懷上他的種的啊?
“女人,你的話太多了。”何子平的大掌伸到李嘉蘊的腦後,把她的頭拉向自己、覆上他的唇,阻止她再問下去。他的吻使李嘉蘊失去思考的同時,也使自己燥熱起來。她是這麼的美好,就似一杯香濃的奶茶,入口的是牛奶的香甜,然後是紅茶的香醇留在齒間,讓他回味無窮。
李嘉蘊舉起手環住他的背,熱切地響應著他。她從沒有抗拒他的經驗,她愛他,如果可以用身體拴住這男人,她願意放棄所有的矜持,隻為了讓他的目光永遠停留在她的身上……
拉開床頭櫃的抽屜,何子平伸手摸了半天,也沒摸到要用的“東西”。天!不會是在這關鍵時候才發現沒有備用品吧?他抬起頭細細地找了一遍,真的沒有!
“安全嗎?”何子平俯在李嘉蘊的耳邊問。
“可能吧。”李嘉蘊已經被他的動作撩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能迷糊地響應。
聽到她並不確定的回答,他拋開了所有的理智,全心地去體驗她的美好。
“子平……”
“蘊。”一切平靜下來,何子平卻舍不得離開,他的頭擱在她的肩窩輕輕地喚了一聲,他越來越迷戀她了。
“嗯?”李嘉蘊輕輕地摟住他,靜靜地享受這幸福的時光。自己心愛的男人靠在自己的懷中,這種幸福的感覺令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你愛他嗎?”何子平舊話重提。他真的很介意那個男人,也很妒忌那個能得到她的愛的男人。經過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不知她是否已經把那個該死的男人遺忘。他忍受不了她心裏有著別的男人。他在猜測,她對那個男人的愛是否會轉移到他身上來,她為他所做的,好像對他也有一點情意啊。他承認了,他期待能得到她的愛,他開始不能忍受自己心愛的女人愛著另外一個男人。當她在他心裏的地位已經日益重要時,他渴望她是愛他的,就如他也愛著她一樣。他愛他?原來他已經愛上她了。
“叫我如何不去愛他?從我十歲的那一年夏天起,一直到我生命的盡頭,我想我不可能不去愛他。”他們之間,無需多言就知道對方問什麼。這份愛,連她自己也理不清為何這麼深、這麼濃。愛真的是說不清啊!如果是說得清的話,可能就不會是愛了吧?
“在我麵前把你對他的愛說得這麼白,會不會太殘忍、也太過分了吧?”何子平不悅,卻壓下心裏的不悅,平靜地說出來,有如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很好、月亮很圓一樣。
“你介意嗎?”李嘉蘊壓抑著心裏的狂喜,問他。他的語氣裏好像有那麼一點點在意,會嗎?她可以把他的不悅當成在意嗎?那愛在心口難開的愛,她可以讓他知道嗎?如果他介意她愛著別的男人的話。
“是的,有點介意。”何子平的臉埋在她的肩窩裏,不敢抬頭麵對她,不想讓她看到他藏不住的情緒。他真的很介意。但她都不愛他,他為什麼要去承認自己的介意呢?隻會惹來她的不以為意吧?可他沒辦法否認自己的介意,沒辦對自己不誠實。
“為什麼?”他在介意,真的。那也表示她在他心裏占有一點位置嗎?
“沒有男人喜歡自己的女人心裏愛著別人的。”何子平翻身躺好、準備入睡,不想再討論這個他不喜歡的話題,牽強地給了她一個理由、一個連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的理由,也拒絕去想:他在她的心裏算什麼?
“就這樣?”李嘉蘊不死心地趴到他的胸前,下巴靠在他的胸膛、看著他問。
“就這樣。”何子平張開眼,對上她得意的小臉,又迅速地閉上眼,不願意看到她得意的表情。
這男人對她也有愛啊,要不然風流成性的他又是如何會許下“就這樣過下去”的諾言呢?雖然這句話不具任何意義,但從何子平的口中說出來,卻已經是給了她最大的回報——
“我愛了你很久。”李嘉蘊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吐出這幾個字。
“什麼?”何子平驚訝地支起頭看著枕邊的李嘉蘊,她剛才在說什麼?
“我要聽你的話,乖乖睡覺。”李嘉蘊在心裏偷笑,閉起眼說,故意不去理會何子平一臉的焦急與疑惑。
“小蘊,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何子平拍拍她的臉,這小東西還真會折磨人。
“很困哦。”李嘉蘊打個嗬欠,然後轉過身背對著何子平,就是不去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