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要鼓舞部隊的士氣,首先指揮員就要有必勝的信心。看著洛巴切夫一臉沮喪的樣子,羅科索夫斯基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明天晚上,我就要到方麵軍司令部去參加重要的軍事會議。”
洛巴切夫被羅科索夫斯基所說的話引起了興趣,他試探的問:“重要軍事會議,朱可夫同誌有沒有什麼會議的議程是什麼?我們真的要對敵人展開反擊了嗎?”
羅科索夫斯基此刻總算明白,為什麼蘇軍的主力部隊被德軍合圍後,動不動就會有幾十萬人被俘。在這些被俘人員中,固然有彈盡糧絕的,但也不乏部隊的指揮員看不到勝利的希望,因絕望而命令戰士們停止抵抗的。
為了讓洛巴切夫重新恢複到以前的狀態,他字斟句酌地說:“雖然朱可夫同誌在電話裏沒有說會議的議程,但我卻覺得肯定和反攻有關。不過在此之前,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鞏固自己現有的防區,使敵人無法再向莫斯科逼近。”
“司令員同誌,你說得對。”羅科索夫斯基的一番話,總算讓洛巴切夫重拾信心,他站起身說道:“我這就到下麵的部隊去,和指戰員們好好談一談,增加大家戰勝敵人的信心。”
看到洛巴切夫離開了指揮部,馬利寧走到了羅科索夫斯基的身邊,擔心地問:“司令員同誌,軍事委員這兩天的狀態好像有點不對啊?”
“哦,哪裏不對?”羅科索夫斯基雖然早就察覺到了洛巴切夫的異樣,但這時聽馬利寧提起,還是故意裝出不明白的樣子問道。
“我覺得他對我們取得勝利,喪失了信心。”馬利寧見參謀們離自己和羅科索夫斯基都很遠,不用擔心他們所說的話被別人聽到,故而放心大膽地說:“可能是他看到我軍連連失利,再加上又接二連三地遭遇了危險,所以才導致他的心態發生了變化。”
“參謀長同誌,”羅科索夫斯基心裏明白馬利寧所說的內容,都是相當準確的,不過為了維護洛巴切夫的形象,他還是故意板著臉說道:“每個人都有情緒低落的時候,洛巴切夫同誌雖說是軍事委員,但他也會有情緒低落的時期,隻要熬過來,就會恢複正常的。好了,這事到此為止,以後不要再說這種影響團結的話。”
馬利寧羞紅了臉,點了點頭剛想離開,卻被羅科索夫斯基叫住了。隻聽羅科索夫斯基吩咐道:“參謀長,給下麵的指揮員下命令,要不惜一切代價守住現在的陣地。告訴他們,敵人的力量已經快消耗光了,很快就不能再向我們發起進攻了。”
第二天傍晚,羅科索夫斯基在一個警衛排的護送下,來到了朱可夫的指揮部。一走進門,就看到擺在桌子中間的長會議桌周圍,都坐滿了各集團軍司令員。他本來想找個角落坐下的,但卻被朱可夫看到了:“喂,羅科索夫斯基同誌,坐到前麵來。”說著他朝自己左手邊的一個空位一指,“就坐這裏。”
羅科索夫斯基就坐後,向旁邊看了看,見坐在左手邊的是一位戴眼鏡的指揮員,看起來很麵善,但倉促之間卻想不起對方是誰。他朝對方伸出手去,禮貌地說:“我是第16集團軍司令員羅科索夫斯基,不知道您該怎麼稱呼。”
“您好,羅科索夫斯基。”戴眼鏡的將軍握住了羅科索夫斯基的手,客氣地說道:“我是新組建的第20集團軍司令員弗拉索夫。”
弗拉索夫?!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羅科索夫斯基不禁愣住了。他忽然明白,為什麼自己看對方這麼麵熟了,原來這就是著名的蘇軍叛將,俄羅斯解放軍的創建者。想到這裏,他的笑容不禁僵在了臉上。
弗拉索夫看到他這個表情,不由好奇地問:“羅科索夫斯基同誌,您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有沒有,”羅科索夫斯基肯定不會告訴對方,說我想起你是蘇軍中最大的叛徒,所以心裏不爽,而是敷衍道:“我想起我的前任盧金將軍,也曾經擔任過20集團軍的司令員。真沒想到上級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重建了這支英雄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