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見羅科索夫斯基和洛巴切夫大步流星地朝自己走來,連忙立正抬手敬了一個軍禮。正當他以為這兩位指揮員會直接走進屋子時,誰知兩人卻停了下來,菱形領章上有三顆金星的指揮員忽然開口問道:“你們的師長在裏麵嗎?”
“是的,將軍同誌。”哨兵不知道羅科索夫斯基的來曆,但看著他領章上的中將軍銜,還是如實地回答說:“他正在召集師級指揮員開會。”
羅科索夫斯基聽完哨兵的回答後,點了點頭,大步地走進了屋裏。沿著一條長長的走廊,朝盡頭的會議室走去。他邊走心裏邊在想,俄羅斯的建築風格簡直是如出一轍,房子的結構都完全相同,隻要去過其中一棟房子後,就能知道其它房子的內部結構是什麼樣的。
“司令員同誌,”羅科索夫斯基忽然聽到身旁的洛巴切夫在低聲地問自己:“你剛剛進門的時候,為什麼要問哨兵那句話?”
“哪句話?”羅科索夫斯基剛問出這個問題,便猜到了洛巴切夫提到的是哪句話,連忙解釋說:“我們在外麵那麼大的動靜,可是師指揮部裏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不得不讓我懷疑他們的師長是否在指揮部裏。”
兩人走到會議室的門邊朝裏麵望去,羅科索夫斯基看到一名禿頭的上校和幾名指揮員,圍坐在一張木桌的四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麵前的地圖上,正在小聲地議論著什麼,誰也沒有發現在門口站著的兩位指揮員。
羅科索夫斯基在門口默默地站了一會兒後,邁步地朝裏麵走去,同時大聲地問:“你們好,指揮員同誌們,你們在討論什麼呢?”
聽到驟然響起的聲音,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當看到走進來的是一位將軍,大家連忙從座位上站起來,麵向羅科索夫斯基保持著立正的姿勢。
禿頭的上校連忙迎上去,抬手向羅科索夫斯基敬禮,同時態度恭謹地問道:“請問您是羅科索夫斯基將軍嗎?”
“沒錯,是我。”羅科索夫斯基還禮後,伸手握住了伊萬上校的手,接著說道:“我是專門來接收你們這個師的。”
“這個我知道,我已接到了戈利科夫將軍打來的電話。”伊萬說完,轉身衝那些還站在桌邊的指揮員說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第16集團軍司令員羅科索夫斯基將軍。從現在開始,我們師就正式劃歸他指揮了。”
“你們剛剛在討論什麼呢?”羅科索夫斯基等伊萬介紹完自己的身份後,將剛剛的問題再次重複了一遍。
“我們正在討論該將部隊撤到什麼地方。”伊萬有些尷尬地回答說:“在一周前的進軍中,我們師遭到了德軍的猛烈攻擊,部隊損失嚴重,還在敵人的逼迫下,被迫向東撤退了五到八公裏。”
“從現在開始,停止討論撤退的問題。”羅科索夫斯基帶著洛巴切夫來到桌邊坐下,並招呼其餘的指揮員也一起坐下,這才接著說道:“我們的任務,是在蘇希尼奇地區狠狠地打擊敵人,將他們從這一地區攆走,恢複被他們切斷的運輸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