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科索夫斯基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望著鮑裏索娃好奇地問:“你怎麼隻穿著內衣,是屋裏太熱了嗎?”
鮑裏索娃搖了搖頭,回答說:“我白天幫著衛生員照顧傷員,甚至還幫他們包紮傷口,弄得衣服上全是血跡。你來之前,我剛把衣服洗了,還沒有曬幹。”說著,朝壁爐的位置努了努嘴。
羅科索夫斯基順著她眼神盯著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在壁爐的旁邊擺了一把靠背椅,椅背上帶著鮑裏索娃白天穿的軍便服和黑色長褲。
“你今晚會留下來嗎?”羅科索夫斯基的耳邊傳來鮑裏索娃怯生生的聲音。
他抬頭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美女,彎彎的眉毛,秋水般清澈的雙眼,尖尖的鼻子,精致得讓人不忍將目光移開的五官。盤在頭上的發髻,更讓她增添了幾分迷人的魅力。見羅科索夫斯基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鮑裏索娃那白皙的臉蛋越發變得紅潤起來。
在羅科索夫斯基的心目中,鮑裏索娃一直是以女強人的形象存在的,此刻看到她嬌羞無比的表情,就讓他覺得有些口渴,便連忙捧起手裏的茶杯,也顧不上燙不燙,便大大地喝了一口。喝了茶以後,他將茶杯往旁邊的小茶幾上一放,抬手抓住鮑裏索娃的小手,輕輕地一帶,這位美女就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湊近鮑裏索娃的耳邊,柔聲地問道:“你希望我留下,還是不希望我留下啊?”
鮑裏索娃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把臉扭到了一旁,言不由衷地說:“我不知道。”
羅科索夫斯基有意想逗逗鮑裏索娃,故意說道:“既然你不想我留下,那我就回指揮部去了。”說著作勢欲起。
“不準走。”鮑裏索娃一把摟住他的脖子,霸道地說:“今晚就留在這裏,哪裏都不準去。”說完這句話以後,她察覺到自己語氣過於嚴厲,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解釋說,“我明天就要離開這裏了,下次見你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你就留下陪陪我嘛!”
其實羅科索夫斯基剛剛就是做做樣子,真的要讓他走,他還不願意走呢。因為從鮑裏索娃坐在他腿上的那一刻開始,做了大半年和尚的他,某些部分已經變得堅硬如鐵了。
正當兩人在耳鬢廝磨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人重重地敲響了。在這一刻,羅科索夫斯基真的有一種拔槍衝出去,將敲門人亂槍打死的衝動。
“誰在外麵?”他衝著外麵大聲喊道:“有什麼事情嗎?”他心說幸好敲門聲響起時,還處於前戲狀態,要是正在啪啪啪的時候,有人這樣敲門,那還不嚇出毛病來。那樣的話,就算麵前站再多的美女,也隻能望而興歎了。
羅科索夫斯基的吼聲,把站在外麵的人嚇了一跳,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答說:“司令員同誌,參謀長請您立即回指揮部去,說發生了重要的事情。”
從外麵說話人的聲音,羅科索夫斯基聽出是給自己帶路的戰士,在暗暗歎了口氣後,有些無奈地說:“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訴馬利寧上校,說我一會兒就回去。”
戰士離開後,鮑裏索娃知道今晚再想和羅科索夫斯基在一起,已經是一種奢望。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大事,估計自己明天離開時,羅科索夫斯基都不見得有時間來為自己送別。她失望地從羅科索夫斯基的腿上站起來,起身走到桌邊,從擺在上麵的公務包裏掏出一個本子,用鉛筆快速地寫了幾行字,又重新走了回來。
“對不起,鮑裏索娃。”羅科索夫斯基望著麵前這位身體凹凸有致,讓人會流鼻血的美女,滿臉歉意地說:“司令部裏有事情,我必須要回去……”
“行了,你不要再說了,我都明白。”沒等羅科索夫斯基說完,鮑裏索娃用兩根手指壓住了他的嘴唇,打斷了他後麵的話,“工作要緊!”
沒等羅科索夫斯基開口說話,她便將剛剛寫的紙條塞進了他軍服的上衣口袋,並用手小心地將翻蓋壓平,小聲地說:“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和郵箱編碼。我們這次分別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次相遇,如果你想我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或者寫信,讓我知道你在戰場上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