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科索夫斯基和謝羅娃約會的報告,第二天一早,便出現在斯大林的桌上。斯大林在看完貝利亞親自送來的這份報告後,隨手往桌上一扔,有些不耐煩地說:“我說貝利亞同誌,你是不是閑的沒事做了,整天盯著羅科索夫斯基這樣戰功赫赫的指揮員做什麼?就算他在生活作風上有點什麼問題,但隻要他能打勝仗,這些都不算事。”
他點燃煙頭,深吸一口後,繼續對貝利亞說道:“我以後不希望再看到這樣的報告出現在我的麵前,明白嗎?”
“是,斯大林同誌。”挨了一頓訓的貝利亞,心裏明白謝羅娃也是斯大林喜歡的女演員,便有些不服氣地說:“難道我們對羅科索夫斯基的這種行為,就聽之任之嗎?”
“除此之外,你還能做什麼?”斯大林用手一指貝利亞,“對於羅科索夫斯基的這種豔福,我們隻能羨慕!明白嗎,隻能表示羨慕!”
貝利亞在斯大林這裏碰了一鼻子灰以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讓把負責羅科索夫斯基安全的便衣叫了過來。
便衣還以為貝利亞召見自己,就算不是立功受獎,起碼也能得到幾句口頭表揚。誰知道走進辦公室,便挨了劈頭蓋腦的一頓臭罵。貝利亞最後警告對方:“我派你是去保護羅科索夫斯基的安全,不是監視他的私生活。隻要他在莫斯科養傷期間,不要出什麼危險,至於他愛和誰交往都是他的私事,任何人都不許過問。明白嗎?”
“明白。”便衣答應一聲後,便灰頭土臉地離開了貝利亞的辦公室。
羅科索夫斯基在醫院住久以後,不免會把這裏的醫院,和華夏的醫院進行比較。在華夏的醫院裏,病人住院,家裏人每天除了送吃送喝,還會有專人陪床。就算朋友來探視,起碼也會帶著營養品、水果之類的。
可在這裏呢?來探視病人,除了鮮花以外,什麼東西都不能帶。別說營養品、水果了,就連家人送吃送喝也是絕對禁止了。因為病人在醫院裏的一切,都會有專人負責。
在接下來的日子,謝羅娃隻要一有空,就會往醫院旁。她自然知道醫院的這些規定,所以每次來探視,都是隻帶一束鮮花。四月的莫斯科,鮮花的價格可不菲,也就是謝羅娃這樣收入比較高的人,能每次來都帶鮮花,換了旁人,經濟上早就承受不住了。
謝羅娃喜歡待在病房裏和羅科索夫斯基聊天,不是聊她拍電影的趣事,就是纏住羅科索夫斯基給她講戰場上的故事。往往要等住院部快關門了,她才會帶著一臉的遺憾離開。
和謝羅娃相處的日子裏,雖然羅科索夫斯基偶爾還會想起鮑裏索娃,但由於後者的工作繁忙,又長時間不到醫院來,所以他的心思慢慢就放在了謝羅娃的身上。
這天,謝羅娃滿臉喜色地來到了病房,得意地對羅科索夫斯基說:“科斯契卡,我們最近又要拍一部新的電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