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巴托夫和費久寧斯基下達完任務後,羅科索夫斯基覺得有點犯困,便趴在桌上休息。誰知剛剛閉上眼睛,就聽到有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抬頭一看,發現來的人居然是情報部長維諾格拉多夫將軍,便望著對方好奇地問:“維諾格拉多夫將軍,有什麼事情嗎?”
“元帥同誌,”維諾格拉多夫恭恭敬敬地回答說:“我們剛剛抓獲了一名德國間諜。”
“德國間諜?!”羅科索夫斯基聽到這裏,頓時睡意全無,連忙問道:“怎麼抓住的?”
維諾格拉多夫咧嘴笑了笑,隨後說道:“說來也是這個間諜自己作死,居然在公交車上偷別人的錢包,被失主當場抓住。我們在檢查他的隨身行李時,發現他提的皮箱裏居然裝著一部電台,裏麵還有密碼本和大量的美鈔,看來他是準備出逃……”
“維諾格拉多夫將軍,有點不對勁啊。”羅科索夫斯基聽完彙報後,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按照你所說,這個間諜隨身攜帶一部電台乘坐公交車,他應該竭力保持低調才對,怎麼會去偷別人的錢包呢?我覺得有問題。”
“元帥同誌,”經羅科索夫斯基這麼一提醒,維諾格拉多夫也意識到有點不對勁,哪裏有一個間諜會在身上攜帶有電台的情況下,在公交車上行竊的呢?看來是自己考慮不周,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事情,是被自己忽略了,他趕緊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既然你們所抓的人,身上攜帶有電台和密碼本,可以確定他就是德國間諜。”羅科索夫斯基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覺得有問題的人,可能是那位所謂的‘失主’,你們應該好好地盤問一下那個失主,搞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維諾格拉多夫的目光不經意地瞥向了桌上的電話,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他在考慮是否借用這裏的電話,給自己的部下打個電話,了解一下關於那個失主的情況。
羅科索夫斯基看出了對方的為難,便朝電話機努了努嘴,說道:“你就在這裏給經手此案的同誌打電話吧,我也順便想了解到底是怎麼回事。”
維諾格拉多夫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後,向對方表明自己的身份,直截了當地問:“那位聲稱錢包被偷的失主,如今在什麼地方?”不知對方說了句什麼,他的臉色變得蒼白,有氣無力說了一句,“我知道了!”隨後便放下了電話。
羅科索夫斯基淡淡一笑,隨即問道:“是不是失主已經不知去向啊?”
聽到羅科索夫斯基這麼說,維諾格拉多夫的臉色不禁露出了驚詫的表情:“元帥同誌,您是怎麼知道的?”
羅科索夫斯基自然不會告訴對方,自己之所以知道失主已不知去向,是在後世看了太多的諜戰小說,對這樣的橋段是再熟悉不過了。他沒有向維諾格拉多夫解釋,而是自顧自地說道:“我覺得那個失主,可能也是一名間諜,他之所以讓這名攜帶電台的間諜暴露,是為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以便自己更好地隱蔽。”
“那我們該如何把另外一個間諜找出來呢?”維諾格拉多夫有些慌亂地問道。
“你能告訴我,失主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羅科索夫斯基見此刻沒有什麼事情,不介意自己做一次偵探,幫著維諾格拉多夫把這個德國間諜挖出來。“是男是女,是胖是瘦,有什麼比較明顯的特征沒有?”
維諾格拉多夫想了想,隨後回答說:“失主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穿著一件灰色的風衣,戴著一頂黑色圓禮帽。元帥同誌,我知道的信息就這些,如果要了解更詳細的資料,我想可能需要審問被抓住的間諜才行。”
“沒用的,維諾格拉多夫將軍。”對於他的這種說法,羅科索夫斯基立即擺手予以了否定:“這名倒黴的間諜,估計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被同夥出賣的。而且我敢保證,那位所謂的‘失主’認識間諜,而間諜壓根不認識對方。因此要想搞清楚怎麼回事,你需要找到和他們同車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