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四章(1 / 3)

重回屬於我的懷抱,

溫暖我冷寂太久的心。

我不知道那名早熟男孩的信誓旦旦中,懷著怎樣的心情;我也不知道從何時起認定的姐弟情又是怎樣地起了微妙的變化。

當我強烈地意識到他對我的愛戀時,未曾驚慌未曾了悟自己的心,隻是不由自主地投入了這段驚心的愛欲糾纏當中。

他一直說著要娶我的話,我未曾認真過,是我真正忽略了亦北的意誌力有多強。尤其是他堅持等他滿22歲的時候馬上與我組成另一種不一樣的家庭。而我,卻是在那個時候才開始驚慌失措。

怎麼辦呢?我愛他嗎?我不愛他嗎?

我依戀他,但這種依戀是能到達婚姻的愛嗎?

我迷惘了。

愛情這堂陌生的課程我不曾修過,又哪知是什麼模樣?!

比這更令我掛心的是他們學校捎來的消息,他隻願報考本地區的大學,這對完全有能力進入哈佛、麻省理工等高等學府的學生而言不啻於自毀前程。學校老師急了,我更急,我知道他是為了我而選擇留下,但他這樣做,對我和他來說何嚐是好的。於是,在他生日前夕,在一片混亂之中,在沒有明確的遠行目標的情況下,我留書離開了他,不讓他找到。

梅竭力向他隱瞞我的行蹤,那段時間他是渾噩的。不過後來從梅那兒得知他重新振作起來乖乖進了英國劍橋大學就讀,我放寬了心。但另一方麵卻再次困擾住了我的情緒,劍橋——他是認真地把我曾說過的話記在心裏,也是為我圓夢。依稀間,我仿佛又看見了他固執深情的黑眸。

他愛我,他可以為我改變他的路——他真的困住了我。而我,恐怕在幾年前早已作繭自縛而不自知吧?

日本的冬天很冷,即使有梅相陪,那股透心的空蕩還是異樣地刺骨。英國的冬天是否更冷呢?我不敢前去求證。

翻著厚重的日記,一年多來塗塗寫寫的習慣讓走過的足跡躍然紙上,也讓它記錄下心情的點點滴滴。為何每一個心情記事都有他的身影浮現?亦北,像一滴鮮紅的血滴,強悍地進入我的血液、融入我的血脈,每一次心跳,都提醒著他的存在。冬的寒峭,在此劃下失落的句點。我無法再欺騙自己——我愛他。

男子倚著欄杆,仰望著霧蒙蒙的天空,看不清表情。一身灰暗的衣服襯著高大健碩的身材,似乎和灰暗的天空混為一色。

“四年了,該是把你緝拿歸案的時候了,我親愛的小鴕鳥!”

冷硬無情的眸子透出熱切的光芒,稍縱即逝。

西班牙。

“嘿,丫頭!什麼時候主動回去自首啊?!”這句話橫著聽,豎著聽,不管怎麼聽幸災樂禍的意味都十分濃重。

“……”

“說話啊!舌頭被熱情的西班牙帥哥吞掉了嗎?”

天外飛來一腳,踹在YOYO的大腿上,震掉她蓋在臉上遮陽的漂亮草帽,露出一張嬌美、小巧的臉蛋,頓時引來幾道男性欣賞的視線。

“我說不知道!”

“嗬嗬……是不敢去找他吧,你這個膽小鬼!”嘴裏嘲諷著人,梅還不忘擺出嫵媚的姿勢對來往貪看美女的男人拋出媚眼。

“拜托!把你的電眼稍微收斂一下,你不覺得附近‘積壓’的男人越來越多了?而且你已經是個死會的女人了!對了,你走了小貓由誰照顧?在她爺爺奶奶那兒嗎?”

小貓是梅三歲半的女兒,加上梅在旅行途中收養的小男孩BB,他們是兩個人見人愛的漂亮寶貝。

“切,隻是訂婚算什麼死會!而且……我是被逼的!至於小貓,她以前黏BB,現在正忙著黏他老爸呢,唉……隻是從來都不黏我!”梅原本充滿誘惑的臉一下子拉長,“丫頭!轉移話題的段數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