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金貴的動作還真快,當天下午就找人把床搬到變電站來了。不過老陳當時身上沒帶那麼多錢,薛金貴知道後,就爽快的告訴老陳,自己不等錢用,等老陳下次上班來,再給他也行。
就這樣,薛金貴把床先放在了變電站,又閑聊了幾句,這才走人。
我看了看這個張床,還真是不錯,純鬆木的床體,做工也細致,按說五十塊錢買過來,還真是不貴。老陳看了看,也是覺得自己這次賺了,當然也高興的不得了。當天晚上,他就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把被褥搬到新床上找感覺去了。我看著他猴急的樣子,笑了笑,沒有說話,但總覺的有些不對勁兒,不過至於是哪裏不對勁兒卻想不出來。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被老陳的叫聲驚醒了,我穿著褲衩就跑過去問:“怎麼了?”
老陳當時正坐在床上,一頭大汗,臉色有些慘白,支支吾吾的說:“沒什麼,做了個噩夢。”
聽他這麼說,我才放下心來,打了個哈欠說:“你要沒事,我可接著睡覺去了。”
“我沒事,你去吧。”老陳衝我擺了擺手。
我應了一聲,回到床上接著睡覺去。不過剛一睡著,老陳就又是一聲大叫。我又跑過去問怎麼回事,老陳還是告訴我,做噩夢了。看他沒事,我再次回到床上接著睡,這次我還沒睡著,老陳又是一聲慘叫。我無奈的躺在床上問:“老陳,又做噩夢了?”
“嗯,今天真他媽邪門了,閉上眼就做噩夢。”老陳憤憤的罵道。
讓他這麼一吵,我一點睡意也沒了,於是就跟老陳說:“睡不著就起來待會吧。”
老陳從屋裏出來,跟我坐在值班室裏,點上根煙,聊了起來。一直聊到淩晨三點多,我們才又感覺到了困意。
老陳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不行了,盯不住了,睡覺去吧。”
我當時也困的受不了了,走到床邊,倒頭就著了。但是沒多一會兒,老陳的慘叫又響了起來........
我再次驚醒,心裏憤憤的暗道“還他媽讓不讓人睡覺了!”
這時老陳又跑到值班室來,坐在椅子上,嘴裏也嘟嘟囔囔的罵著什麼,但是不一會兒就睡著了。我怕他還瞎叫喚,就坐在他對麵,強打著精神看著他。一直到早晨六點多,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慶幸的是這次老陳不再叫喚了。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老陳做好了飯,正在等我。我洗了把臉,和老陳坐下來,邊吃邊聊。
老陳說,昨天晚上他隻要一閉眼,就夢見有鬼掐他,真邪門了。直到後來他坐在值班室的椅子上,才踏踏實實的睡了個安穩覺。
聽他說完,我就隱隱約約的感覺,薛金貴這床有問題!
我們倆一夜都沒睡好,吃過了飯,困意就又上來了。我讓老陳回到原來的床上睡覺,看看這次還做夢嗎,自己則是躺在薛金貴的這張新床上,心想,“我看看這床是不是真那麼邪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