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呼救聲的時候心裏一驚,猴爺和我一樣,同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伸長了耳朵仔細的聽著。當我們確定了那聲音確實是在呼救時,就毫不遲疑的上了馬,向著聲音的方向奔了過去。
那是路旁山坡上的一片白樺林,聲音就是從白樺林裏傳出來的。我和猴爺下了馬,直接走進林子裏。
此時地上正坐著一個穿著蒙袍的男孩,這個男孩大概十七,八歲,他的對麵站著兩個身材健壯的年青人,這兩個人的年齡跟我和猴爺相仿,一個是禿子,一個是刀疤臉。這時那個禿子正拿著一把彈簧刀說著什麼。
我和猴爺看那孩子暫時還沒有危險,就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也許是我們的腳步聲驚動了他們,三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我們這裏。坐在地上的孩子馬上向我們呼救:“救命......”
但他的話還說完,就被刀疤臉當胸一腳,踢得說不出話來了。
刀疤臉看我們越走越近,就對我們說:“朋友,不該管的事兒別管,對自己沒好處。”那是一口字正腔圓的京片子。
猴爺走到近前,叉著腰說:“喲,看不出來啊,還是個老鄉呢!”
“他們搶劫!”坐在地上的男孩揉著胸口再次喊道。但是刀疤臉上去又是一腳,踢在了他身上,然後對我們說:“既然是老鄉,那我也就把話挑明了,哥們兒手頭緊了,出來找點錢花花,看在老鄉的份兒上,你們哥倆就當沒看見成不?”
我上去衝著刀疤臉一笑:“我當是什麼呢,不就是搶劫嗎,你們搶吧,我們哥們兒跟這看看,也學習學習經驗。”說完就向猴爺使了個眼色。
禿子看我們沒有走的意思,就把眼一瞪:“我勸你們哥兒倆還是躲遠點好,哥們幹這事兒不習慣讓人看著。”
猴爺見禿子向他瞪眼,當時脾氣就上來了:“老子就想看,不行啊?”
“那您就得問問哥們手裏的刀願不願意了。”禿子一邊掂著手裏的彈簧刀,一邊挑釁的看著我們。
“我靠,丫跟咱叫板呢?”猴爺衝我笑了笑說。
我也笑著說:“****孩子覺得自個有把刀牛逼唄。不就是刀嗎,哥們兒這也有。”我一邊說,一邊從腰裏拔出了從老鬼子手裏得到的那把刺刀。
猴爺看我拔出了刺刀,就笑著對著禿子說:“怎麼樣,咱練練哪?我們這刀可比你的個大。”
刀疤臉看我已經拔出刀,便拉開了架式,知道動手是免不了的了,於是也從身後撥出了一把匕首,向前走了兩步。
“喲喝!這還一個帶著家夥的呢,怪不得這麼牛逼呢。”猴爺依然是滿臉笑容。
我知道猴爺的笑不是裝出來的,他這麼長時間沒打架了,估計早就憋得難受了,現在正好找著兩個陪練,他這會兒心裏不定多高興呢。
猴爺頓了頓接著說:“不過有刀還不是最牛逼的,孫子上眼看看爺這是什麼?”說完猴爺就從腰裏拔出了那把駁克槍,同時也拉開了保險。
猴爺突然拔槍,把那兩個小子嚇了一跳,當然也把我嚇了一跳。
“猴爺,你他娘的怎麼又把槍掏出來了!”我當時被氣的要死,不過也沒有辦法,槍已經拿出了,再罵猴爺也沒用了,於是我隻好先把坐在地上的男孩拉起來,對他說:“你放心,沒事兒了。”
孩子哆哆嗦嗦的說了聲“謝謝”,就向山坡下走去。我剛安頓好了男孩,禿子就突然問猴爺:“你丫是那個滅了南城菜刀隊的猴爺嗎?”
猴爺拿著槍向我哈哈一笑:“大聖你看,沒想到老子這麼有名!”
猴爺剛說完,禿子就把手裏的刀往地上一扔,輕蔑的說:“既然是四九城有名的大混子,您覺得拿著槍,跟我們倆個無名小卒耍牛逼,臉上有光嗎?”說完就又對刀疤臉說:“你也把刀扔了,咱哥們兒看看這猴爺能把咱哥倆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