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猴爺的話,我們都站起來找了一圈,真如猴爺所說,瘦狗沒了。不過它是什麼時候沒的,卻沒人想的起來。猴爺在確認找不到瘦狗以後,就喃喃的罵著瘦狗不仗義,我和吉達在一旁聽著,卻沒有說什麼。
當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我們整理好行李,辨認好方向,準備出發了。吉達和我同坐他的那匹白馬,猴爺馱著行李,騎著他的赤黃馬,上路了。
我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大黑馬,眼睛有些濕潤。然後一咬牙,扭過頭,策馬奔了出去。
“等會兒我。”猴爺揚起馬鞭也跟了上來。走了半天的時間,終於見到了一個蒙古包。我們下了馬,便見到了蒙古包的主人。慶幸的是,男主人懂一些漢語,可以和我們做簡單的交談。於是在說明了情況以後,他就把我們帶進了他家。
這是一處遊牧人家,夫婦兩人帶著一個孩子。女主人很熱情,端來了手抓飯和奶酪幹招待我們。一夜未睡,我早已經餓的前心貼後背了,在答謝過主人後,我們三個就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吃過飯後,猴爺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倒頭就睡。我和吉達再次感謝過男女主人後,也睡在了猴爺的旁邊。
一覺醒來,已經到了晚上。蒙古包的女主人其其格,再次準備了豐盛的食物招待我們。猴爺一時興起,拿出了酒,要和男主人吉日木圖一醉方休。這也應了蒙古漢子,豪爽善酒的性格,於是我們就喝了個天暈地暗。
這頓飯,有說有笑,有歌聲。到是歡快無比。不過吉達卻顯的有些格格不入。我問過他幾次,他隻說是身體不大舒服。我還以為他是被昨天晚上的事嚇到了,也就沒有多想。然後又端起了酒碗和吉日木圖頻頻舉杯。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和猴爺還有吉日木圖全都喝多了,蒙古人招待客人的習慣就是,隻要是喝多了,倒在哪裏都可以睡。當然我和猴爺也就入鄉隨俗了。其實我也不想這麼沒遛兒,實在是因為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倒下去的。
等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杆。我看了一下,吉日木圖已經不在了,估計是放牧去了。我一腳踹起了還在打呼嚕的猴爺,又打算去叫吉達,準備上路了。不過連叫了吉達幾聲,他都沒有反應。
看著吉達趴在地上,對我的呼喚充耳不聞。猴爺剛想發作,便被我攔住了。我俯下身想要把吉達拉起來。不過就在我剛一觸到他的時候,就感覺出了異常。
吉達的手滾燙,看來這孩子是發燒了。但當我搬起吉達的身子,看到他青筋暴出的脖子,和血絲密布的臉頰時,當時就被他的樣子嚇傻了。
這是什麼病?這種樣子肯定不是普通的發燒,我雖然有些糊塗,但也知道應該先把吉達的燒退下來。於是就對猴爺說:“快去找點水!”
我和猴爺拿著濕毛巾幫吉達擦了擦發燙的身子,又把毛巾沾上水,放在吉達的腦門上。正在我們倆忙活的時候,吉日木圖的媳婦其其格進來了。她看見吉達的樣子後就一臉的驚慌,並用蒙語指手畫腳的和我們說了半天,但是我和猴爺一句也沒聽懂。
其其格看我們聽不懂她的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屋裏轉了兩圈,就轉身跑出去了。不一會的工夫,外麵響起了一陣馬蹄聲,吉日木圖回來了。他急切的走到吉達的身邊,看了一會,用略顯生硬的漢語問我們:“你們來的時候,是不是去過一個黃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