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風平浪靜,我和猴爺玩的悠哉悠哉。不過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這一天我們終於出了草原。前麵就是石盒子鎮了,再向前走人煙也就密集了,所以為了瘦狗的安全考慮,我們隻能分開了。
我和猴爺無奈的看了看瘦狗,說:“你不能再和我們一起了,還是留在草原上吧。”
瘦狗仿佛能聽懂我們的話一樣,嗚嗚的叫了幾聲,那聲音裏盡是哀怨。猴爺聽完竟然掉了眼淚,他拍了拍瘦狗的頭說:“走吧,以後我們還會再來找你,大聖能算出你的位置,咱日後還會有見麵的時候。”
我也摸了摸瘦狗的背:“這段日子真是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和你那幫狼兄弟,我們哥倆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等我說完,猴爺把從將軍墓裏拿出來的銀項圈,掛在了瘦狗的脖子上。說是給瘦狗留個念想。然後瘦狗就在我們腿上蹭了蹭,悲鳴了幾聲,轉身消失在草原上。
回到石盒子鎮,我們先是找到吉達的父親巴顏,告訴他,我們已經把吉達安全送到達日罕烏拉了,並把朵顏贈我的馬刀也還給了他。我又和猴爺商量了一下,決定先讓猴爺回北京去聯係買家,等一切辦妥後,我就在這裏負責發貨。
以後的一段日子,我就一直住在巴顏家。半個月以後,猴爺發來電報,告訴我可以發貨了,我就找到運輸隊,把一車車的活羊送往北京。這一下就折騰了一個多月。當最後一批羊上路時,也是我該回去的時候了。我再次告別了巴顏,把猴爺的那匹赤黃馬也裝上了車。
路過半山鋪村的時候,我把猴爺的馬拉下來,交給了張老漢,算是賠償被老鬼子捅死的那匹馬。
張老漢聽完死活也肯不要,他告訴我,他的那匹是土馬,我這匹可是軍馬。他不能做占人便宜的事。不過我最後還是把馬留給了他,因為馬上就回北京了,再好的馬對我也沒有用處了。
告別了張老漢,汽車一路就開回了北京。路上我時不時的和司機閑聊上幾句,不過我大部分的心思還在《伏羲天機卷》和黑石鬼臉的未解之迷上。比如第四爻是不是真實存在,還是隻是個傳說?如果真的存在過第四爻,那它真的是被神明抺去的嗎?黑石鬼臉為什麼會有特殊的用途?還有祖師爺袁天罡留下它是什麼用意?黑石鬼臉象征著什麼?契丹墓室裏發現的喜臉又有什麼用處?這一切都讓我理不出個頭緒。最後我無奈的發現,每當我解開一個謎團時,就會有更多的謎團在等著我,我不得不承認,當我越來越熟悉《伏羲天機卷》的時候,我卻越來越看不懂它了。
到了北京,我和猴爺把最後一車羊屠宰,出手以後,猴爺悄悄的把我帶到一邊,滿臉春風的問我:“你猜咱賺了多少?”
“多少?”
“除去成本,二十三萬。”
“二十三萬!”我驚得差點喊出聲來。
猴爺一把捂住我的嘴,謹慎的看了看四周,小聲對我說:“噓!低調點兒。”
我怎麼也沒想到,帶了二萬塊錢去的,回來時竟然賺了這麼多。這可是一個工人幾輩子才能賺到的錢呀。
猴爺笑得春風燦爛,一拉我:“走,揮霍一下去!”
“上哪?”
“東來順。”
“拉倒吧,跟羊打了一個多月的交道,還吃涮羊肉?我現在聞見羊肉味就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