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來時的路,玩命狂奔。一邊跑,一邊琢磨著讓石人動起來的原因。因為我知道古時候的中國曾經有“機關術”存在過。當然一說到機關術,很多人都會想到魯班。傳說他可以讓木頭做成的鳥,在天上飛三天三夜,或是用木頭做成馬,讓它自己在地上跑。不過我要提一下的是,還有一個人也會機關術,而他就是墨子。相傳墨子曾經做出過,可以自動攻擊人的士兵。也曾經做出過可以自行移動的房屋。不過遺憾的是這兩種機關術都沒能流傳下來。據說墨子的傳人,在後來反秦的抗爭中,自發的聚集在一起。形成了墨家大寨。在寨中,這些人運用機關術,製作機關士兵與秦始皇作戰。在兩方的對抗中,雖然機關士兵可以以一敵十,但終究寡不敵眾,最後被秦始皇屠殺殆盡,至此墨家機關術失傳。
再說魯班爺的機關術。要比墨家機關術幸運很多。曆史上的木牛流馬,據說就是根據魯班爺的機關術創造出來的。相傳更有甚者,明朝的木匠皇帝朱由校,在研究過機關術後,還做出了可以自行表演的水傀儡戲台。不過在以後的日子裏,民間的手工作坊漸漸興起,流水化作業改變了木匠工作的習慣。程序化的高速產生,使得精雕細琢的機關術成了費力不討好的工作。於是到了清朝以後,機關術就在民間徹底失傳。這不能不說是我國文明的一大缺憾。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傳說中的機關術竟然讓我撞上了。後麵的石人看起來不但與機關術有關,而且還與巫術有關。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兩種文化結合的產物。
我心裏暗自盤算,那個薩爾哈渾齊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巫術,機關術,八卦,還有蠱術,他全都懂。世上難道有這麼博學的人?對了,一說起來蠱術,我就一腦門子官司。早晨一起來就發現孫副官中邪,猴爺中了重身法。而我中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蠱毒,到現在還沒有解除。現在身後還有這麼個大家夥追我,一想到這些,我就想哭,哥們兒的命咋就這麼苦呢?
不過苦歸苦,那咱也得挺住。因為我知道於潞的失蹤,很可能也是中了什麼不知名的巫術,我要都挺不住了,那她怎麼辦?都說老爺們兒流血不流淚。咱不能幹給老爺們跌份的事兒。一想到這,我心裏竟然還升起一種若有苦無的自豪感。於是腳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很多。
隨著石人吸收的鬼火越來越多。速度也越來越快。索性我跑得及時,它一時間還追不上我。不過即便是如此,我們之間的距離也在不斷的縮小。我咬著牙,像瘋了一樣,在遮天蔽日的森林裏狂奔。那樣子像是久居山林的野人。但有誰想的到,我其實才來這裏僅僅幾天的時間?
我一邊跑,一邊盤算著如何甩掉後麵的貨。不知不覺中,一縷溫暖的陽光照在臉上。抬頭一看,我竟然跑出了那片茂密的樹林。前麵就是昨晚宿營的小水窪,初夏的暖陽照在水波之上,泛著五彩斑斕的光。再往前看,兩個人影進入視線。我還沒有說話,那邊就傳來了猴爺的聲音:“大聖,我把於潞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