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焰急急忙忙的走出電梯,想在大門口攔住季承歡,這麼晚了,他有些不放心,畢竟,她才19歲。是的,她才19歲。韓焰有些懊惱,他怎麼可以說出那麼傷人的話呢?都怪那個唐鈺,真後悔當初救了她,早知道如此,真該讓她自生自滅算了。
“剛剛那個女孩子怎麼了,那個樣子真叫人擔心,會不會做傻事啊?”執勤的年輕保安小聲的討論著。
“應該不會吧,現在的年輕人哪會這麼容易的輕生?”年紀稍長的保安說道。
“那倒不一定,前幾天不是有報道說某個女大學生為情自殺的嗎?”年輕的保安反駁道。
“不可能!”
“要不我們賭一把!如果你輸了,就——”
年輕的保安還沒將話說完,就被韓焰打斷了:“你們剛剛說的那個女孩子是不是披著長發,穿著白色上衣和黑色牛仔褲?”
“是啊!”年長的保安回答道。
“啊——那個女孩子剛剛就是去找韓先生的吧?”年輕的保安瞥了瞥韓焰,似乎韓焰犯了天大罪似的。
“是——”韓焰點頭。
“剛剛那個女孩子向那邊走去了!”年長的保安指著右邊對韓焰說道。雖說他有些看不慣那些因為自己有點臭錢而總是傷害女人的男人,但是,這些因為自己有點臭錢而傷害女人的男人恰好也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他不想因為一時的多管閑事而丟掉飯碗。
韓焰看了看保安所指的方向,他頓時放心了,那個方向,就是自己公寓的方向。
“韓先生,現在的社會不怎麼安穩啊,尤其那些單身的女子!”
韓焰聽了一愣,然後像是夢醒般的跑到地下停車場,不一會,一輛速度極快黑色跑車卷塵而去。他的車速極快,他邊開車邊注意著窗外,然而一路上,他都沒見著季承歡的身影。難道她已經回到家了?
韓焰將車子停在公寓的門口,然後急急忙忙的跑回家。打開門,隻有微弱的燈光,那是韓焰每天回來都會亮著的燈光。但是,為什麼季承歡的室內拖鞋還在門口,難道她傷心地忘了換鞋子,又或者,她還沒有回來?
打開季承歡臥室的門,裏麵一片漆黑。沒有人?韓焰按下置於牆上的開關,呈現在他眼前的,是滿室的照片和畫像,而照片和畫像的主角就是自己。韓焰沒有心思追究季承歡的用意,他現在想知道的,季承歡究竟在哪裏?
季承歡失神的走出大樓,此時的大街上,早已沒有了行人,就連過往的計程車也很少。人在失意的時候,老天都折騰她。反正韓焰的公寓離這棟大廈不遠,她就索性走回去吧,季承歡這樣想。
夜風吹過季承歡的麵頰,有些涼,可承歡知道,她的心更涼。韓焰是因為可憐她,所以才跟她訂婚的。本以為,韓焰是有些喜歡她的,可是,剛剛目睹他對另一個女人的溫柔,季承歡明白,她,不是韓焰想要的。
季承歡徑自陷於自己的思緒中,當有人攔住她時,她才發現,自己竟走到不知名的巷子中來了。她想轉身離開,但纖細的手臂卻被攔住她的人攫住了。
“小——小姐,一個人——嗎?”陌生的男人一說話,濃濃的酒味頓時撲鼻而來。
季承歡強忍著嘔吐的欲望,想掙開男人的手。可是,那個男人的力氣好大,她怎麼也掙不開。
“放開我!”季承歡大聲叫道,企盼有人經過。
“不放!這麼美好的月色,不做一些事,是不是太浪費了?”說著,男人便湊上去想親吻季承歡。
承歡有些驚懼,她掙紮著,希望有誰能夠救她。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流下,承歡有些絕望了,難道,上天注定她不堪的命運。
“臭男人,你難道沒看見人家小姐不願意嗎?”在承歡絕望之際,一道略微沙啞的女聲響起,接著,那個想輕薄承歡的醉鬼就被踢到一邊去了。
承歡抬頭,是她,那個總愛打抱不平的言夏。
“哎!是你,季承歡!你怎麼這麼晚了還在外麵啊?你那個未婚夫呢?難道他不管你的死活嗎?還是你們吵架,你跑了出來啊?”言夏劈裏啪啦的問了一大堆問題。
“你能不能拉我一把!”季承歡說。
言夏聞言,微微使力,就將季承歡拉了起來,然後指著摔倒的男人問:“那個人是誰?”
“不認識!一個喝醉的人吧!”季承歡淡淡的說,聲音裏透著戰栗與驚恐。
“哦,我明白了!”言夏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拉著季承歡步出巷子。
“你剛給誰打電話?”季承歡問。
“警察局!”言夏回答,“一定要教訓教訓那種人渣,要讓那些人渣明白,我們女人不是好惹的!”
季承歡點頭,雖然想起剛才的事還有些心悸,但看見言夏義正言辭的樣子,她有些釋懷。
“你剛剛沒摔到哪吧?”言夏關心的問道。
“沒事!”季承歡笑答,其實她的膝蓋隱隱作痛,大概摔破了皮。
“那就好!下次遇到這種事,如果沒人救你,你要狠狠地踢男人的那裏,知道嗎?”
季承歡點頭以示知道,然後她問:“言夏,你為什麼要學跆拳道和武術啊?”
“為了保護自己!”
“保護自己?你常常遇到麻煩嗎?”
“這倒不是,隻是遇到麻煩時,求人不如求自己!”
“求人不如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