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龔進所說,而且從他的表述來看,翅蠕被蟲母收走,他現在孤立無援,而且從正麵他也幹不過張老道。這也許就是他讓我幫他的地方。
不過依照龔進現在這副扭曲的性格,主動開口明說讓我幫他顯然不太可能。看來隻能我自己主動提出了。
“說說你的計劃,我能幫你什麼?”
龔進聽到我這麼說,正了正身子:“那狗道的祭煉化仙的法壇就在馬頭鎮,具體的地方我現在不知道。我要你幫我拖延時間,隻要一過子時,那狗道士錯過吉時,陽壽又無多,必死無疑。”
你該不會指望我把張老道就這麼直接幹掉吧。
“我會去對付蟲母,你隻要拖時間就好。”龔進的語氣毋庸置疑。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想到剛才在旅店時,聽珠兒說蟲母需要花費精力控製土地神的身體,還要對付個別蟲妖的叛亂,這個個別蟲妖,顯然指的就是龔進和他的翅蠕了。
“好,就這麼說定了。我會想辦法拖時間到明日子時的。”我對龔進保證道:“事不宜遲,我要在天黑之前到馬頭鎮,去尋找張老道的法壇。”
“蟲母今晚會到我家裏帶走我的身體,我會在這裏伏擊它。”龔進也交代出他自己的動向。“如果子時我還沒有到,那就說明我已經死了。到到時候你就逃。”
“不會發生那種事情的。”我安慰龔進道:“大義在我們這邊,一切都會順利的。”
分工明確,我帶著六條和戴夢蘭離開了龔進的家裏。因為龔進的母親似乎要回來了,據龔進所說,在他很小的時候他的母親就已經完全被蟲妖控製,和他姐姐一樣,早就已經沒有辦法恢複成原來的模樣。
可憐的一家人。
我沒有告訴他,六條已經讓他姐姐解脫的事實。因為我感覺到,六條似乎並不打算讓我全盤托出,她有她的顧慮。
“你確定要跟喵們一起去嗎?”在郯城這滿城的濁氣之下,給六條帶來的壓力很大。我將貓形態的它抱在懷裏,減輕她的負擔,此時的它張開嘴,說話的對象卻是戴夢蘭。
見識過小鬼,蟲妖,火葬鬼的戴夢蘭顯然變成了老油條,她對於貓會說話這一點,強行的說服了自己。而我告訴她,六條實際上就是跟我一起來的少女時,戴夢蘭還十分躊躇的看著我和六條,看她那副表情,似乎在好奇六條是怎麼變成貓的。或者她是在想要借六條過去摸一摸。
總而言之,女人的心思像我這種大老爺們就不用瞎猜了,就讓她們之間自己解決吧!
“我沒問題的。”戴夢蘭及其認真的對六條說道:“不要小看我的覺悟啊!”
道理大多數都是這樣。“不做死就不會死”和“為夢想而獻身”這兩種人生信條相衝突的時候,人們大多數會選擇後者。倒不是說他們對夢想有多麼堅持,隻是他們還不知道前路的危險罷了。
既然我和六條都說不動她,我也就隻能想盡辦法保護她。至少不要像楊旭那樣,半人不鬼的。
來到汽車站,我把六條塞進包裏,隻露出一個頭讓她透氣,然後把她帶上了前往馬頭鎮的巴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