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在一分鍾內被人放到兩次,肯定早就明白自己不是對手。而這個鹿道長顯然不這麼認為,他再次狼狽的爬起來,作勢又要攻來。
如果這鹿道長不是白癡的話,那估麼著肯定和穀梁家結下什麼深仇大恨了。
“到此為止。”
我剛想故技重施的側身閃避,有個低沉的製止聲發了出來。這聲音威嚴又富有力量,我和鹿道長不禁同時停下手來,向聲音的主人望去。
王先生看到那人的出現,露出了安心的表情。而那位來人則是快步走進起居室內,靜施一禮。
我看這人年紀不大,頂多比我大5歲。但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覺,他彎腰施禮的同時,我看到一隻毛色白皙的貓正趴在他的頸部。
六條從我身後探出腦袋瞅了瞅,和白貓對了對眼,緊接著“喵嗚~”的呻吟一聲,好像是在打招呼。看樣子,這隻白貓和六條一樣,也是同為“離”這種能夠讓鬼寄宿在身上的妖怪。
我立刻明白來著的身份,看來這位小哥就是此次接受王先生委托的穀梁家傳人。我這個冒牌貨可以歇菜了。
“我是穀梁齊,不知你是哪一位?”
我本以為他在問鹿道長,結果他直接衝著我問道。
“呃,我是李小明。”然後我指了指背後的六條:“這個是六條。咱們……應該算是親戚。”
穀梁齊有些狐疑的看著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剛想出聲詢問關於穀梁家的事情,但被晾在一邊的鹿道長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哼,你們穀梁家的人就隻能仗勢欺人,以多欺少!也罷,今天我就是血濺三尺,也要與你們鬥個死活!”
呃,才剛見麵,不用玩這麼大吧!
穀梁齊把頭扭過去,用不符合他年齡的低沉聲音說道:“原來是‘清羽茶莊’的人,失敬。不過這裏的委托我們穀梁家早已接下,朋友還是請回吧。”
“剛才我和這位小輩已經約好鬥法,難道你們穀梁家還想賴賬不成?”鹿道長瞪圓了雙眼,把浮塵捧在手上。
穀梁齊聽到他這麼一說,帶著有些狐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滿懷歉意的點了點頭,心想我怎麼又好心辦壞事了?
原先這就是穀梁家的委托,別人想碰都不能碰。結果我的出現,卻把本身確定的委托,拉到了可以和他人協商的平等境地。
“我會處理的。”我對穀梁齊說道,看到這位穀梁家的人,我也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
穀梁齊皺了皺眉頭,然後看了看我身後的六條,點頭答應道:“我有很多的話想問你,速戰速決吧!”
“你們穀梁家的做法實在過於迂腐。”看來這個鹿道長也意識到和我們兩人繼續作對沒有什麼好處,他掏出一枚細頸瓷瓶,放置在地上。“想要除死氣,還要看我的手段!”
話畢,彌漫在這房屋周圍的死氣開始聚攏。
在豪宅中擴散的死氣,向著立在起居室地板上的細頸瓷瓶聚攏而來。穀梁齊若無其事的在一旁站著,沒有絲毫要出手的意思,我也打算先觀察一番,看這道士有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