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說,你身上連層皮都沒破,幹嘛還要大費周章的住院?”六條一邊嘟囔著,一邊抓著小刀削蘋果。
“你給龍輸血試試!我差點都成人幹了……”我躺在病床上,沒好氣的對六條抱怨著。
在我給蛟龍起了個三俗的名字之後,我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昏倒在地上。醒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在醫院了。六條由於一直被穀梁楚抱著,它受傷最輕,現如今正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坐在我的床邊,以照顧我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玩。
看她把剛剛削好的蘋果塞在自己嘴裏,我不禁歎了口氣。
事實上,事情並沒有很好的解決。
蛟龍的身軀被我重塑,恢複了力量。但由於我“坐下”的命令,以及天山山泉的封印還在,它始終無法離開那個山洞。
不過拜其所賜,蛟龍重獲肉身,重傷愈合。它不再向四周散播那因為痛苦和憤怒產生的死氣。從這一點上來講,隻是暫時的將危機度過。現在的我,必須開始思考接下來怎麼處理這隻蛟龍了。
然而,三聲短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路。
“久疏問候。”頭頂還纏著繃帶的喇叭芽提著一大包慰問品,走了進來。“您的身體感覺如何?”
“就那樣吧。”我問道:“穀梁楚呢?”
“家主忙於公務,我代她前來問候,如有不周之處,還望海涵。”喇叭芽靜施一禮,走到床邊坐下,然後拉住了我的手。
六條你看看人家!這才叫照看病人!
而六條絲毫沒有留意到我的抗議,她隻是啃著蘋果,眼裏瞄著角落的電視,啦啦啦的哼著電視劇的主題曲。
“這次事關重大,族裏的人正在商議如何處理。”喇叭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歉意:“似乎您的做法,並不被族裏人接受。”
我看著喇叭芽,示意她不必如此抱歉。本來就是我心血來潮搞的這麼一出,蛟龍現在以完全的力量出現,對於穀梁家是最大的麻煩。
我開口說道:“你不覺得,穀梁家用活人祭祀的方式來鎮壓蛟龍,顯得有些荒謬麼?”
喇叭芽苦笑一聲,緊接著說道:“我們也曾懷疑過,但幾千年來,我們嚐試過不下萬種方式。最終還是得出這個結論,以犧牲一個人的代價,還來徐州一方20年的安寧,是值得的。”
“接下來的話隻是我的猜測,你不要多想,我隻是說給你聽罷了。”我對喇叭芽說道:“你有沒有覺得,有人在謀害穀梁家?”
“謀害?”喇叭芽有些嚴肅的眉頭緊鎖,若有所思。
“你不覺得奇怪麼?為什麼最初穀梁家的封地會有一隻蛟龍?”
“徐州三麵環山,是一條龍脈。龍脈孕育龍族,這是最為正常不過的事情。”喇叭芽回答道。
“蒼,螣,蛟,螭,虯,應……為什麼偏偏會是危害最大的蛟龍?況且徐州附近沒有大川,孕育蛟龍的環境苛刻。難道你們就沒有考慮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麼?”
是啊,穀梁家的人一開始就錯了。
好好的封地為什麼會有一隻蛟龍?就好比售樓小姐帶你去看房子,裏麵養著一隻吃人的老虎,你還願意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