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我的詰問,六條頭上的耳朵不安的抖動著。
看到她的反應,我終於確信,六條說自己失憶隻是在欺騙我。
如果放在以前,我一定會等待六條自己慢慢向我敞開心扉,讓這份信任變得更加牢靠。但我在安吉身上的失敗,告訴我不能這樣放任下去。想要真正的了解彼此,必須積極的溝通。
看著我執意的神情,六條薄唇微啟,剛要出聲,卻被一旁的不否先生製止了。
“她現在身體情況很糟糕,你不要逼她。”話畢,不否先生走到六條身後,掏出一張符籙貼在她的後背。隻見六條兩腿突然一軟,就要跪下去,我連忙將她一把摟在懷裏。
“她這是怎麼了?”
“某家鬆弛了她的神經,就這樣讓她修養幾日。她體內的鬼越發的虛弱,已經到了十分危急的地步。不要給她施壓了。”不否先生很嚴肅的對我說道:“換個話題吧,師弟你回去沐浴更衣,換一身得體的衣著,準備迎接天將下凡。”
“天將下凡?為了羽蛇神?”我問道。
“沒錯。”不否先生看起來有些疲憊,說話有氣無力的。
“可不是說五日之後來麼?”
“請天將除害,從程序上需走五日。但若隻是敘職請功,半日即可。”
哦,這個我懂,想請領導辦事恐怕很難,而論功行賞又累不著他……自然是早打發掉早了結心思了。
我很好奇天將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上次在徐州時,澹台英澤由於實力不夠,用前天印召喚出來的那位天將太過迷你。但即使個頭隻有巴掌大,它也能很輕易的將七餅的肉體斬斷。展現出不俗的力量。
現在就能見到真的天將了,估麼著應該也是一個駭人的存在。
不否先生仔細的檢查了下那塊困住羽蛇神的方步,確定完好無損之後。將它收入那柄大黑傘中。
“師弟,這次鏟除羽蛇神的行動,你是頭功。天將應該會給予你一些賞賜,想要要什麼了麼?法寶還是功法?”
“我沒想那麼多……”我可不是為了獎勵什麼的才決定去跟羽蛇神正麵交鋒的。而且剛才我跟羽蛇神互相對著吸了一陣精氣,我的肉身得到了進一步的淬煉,現在身體的強度,已經足以讓我有自信麵對麵接下一枚子彈,好處已經算是得到不少。
“某家建議你去選擇法寶,隨身攜帶,時間久了變能成為自己專屬的寶具。而功法大多都是淬煉身體用的,師弟恐怕是用不上的。”
“對了師兄。我還想問問你,法器,法寶,寶具……這些概念到底都有什麼區別啊。”我以前還以為都是指的一種東西,但現在才明白,它們並不是同一個概念。
“舉個例子吧,師弟你手中的噬炎飛劍就是法器。也就是說,由人類所鑄,再由修行者灌入法力煉製而成的物件便是法器。法器通常是量產的,比如穀梁楚手中的扇子,穀梁家的每位子弟手中都有一柄相似的。你的噬炎飛劍也有不少後人的仿製品。”
隨即,不否先生指向手中的黑傘:“剛才被收進去,關押羽蛇神的方布則是法寶。它名叫‘蒼南錦’,是仙人煉製成的仙物,可以形成一片小天地,將物品收押其中。法寶的威力就比法器要強大幾分,通常也是唯一存在的。如果不是神仙,體內無法醞釀仙氣,運用法寶的威力就會大打折扣。比如澹台家的前天印,至今他們家還未有一人能夠發揮出這法寶的全部威能。東門安琪的定魂幡也是,隻不過她很聰明,發揮不出定魂幡原本的法力,卻將它當做兵器來使,這也是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