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夢蘭在郯城附近下了車,翅蠕躲在她的包裏,它小聲震動翅膀,似乎在跟我們告別。而我和六條則還要繼續著旅行。
這裏並不是叔和公的老家,但的確有著他的傳承。離很遠望去,是一座古樸大方的中藥店。有一牌匾,上書“王記藥鋪”。我和六條走了進去,現在是晌午天,來抓藥的人還真不少。裏麵的陳設都很新穎,空調吹著沙發坐著,但從那沉重的木造中,仍然能感受到這裏傳承已久的韻味。
大堂經理聽說我的來意,又看了看六條腦袋上的那對貓耳。又看了幾眼我手中的玉佩。確認信物不是假的,貓耳也是長在腦袋上的,以及我不是神經病之後。終於帶著我們向後門走去。
後麵則是一間大院,看來是私人所有。和外堂熱鬧的場景不同,這裏並沒有病人,四處裝點的很是美觀。庭院內樹影斑駁,草坪間有十餘數人合圍才能抱住的大樹,可想這院子裏有多寬敞了。
院內的周角種著一些我說不上名字的藥材,但從這架勢來看,想必也是十分珍貴。我不斷提醒六條不要嚇跑,要是不小心踩壞了花花草草,說不定我們就要在這幫忙種花抵債了。
一位看起來笑的很甜的妹子迎上,簡單的寒暄之後,將我引到偏廳,幫我看茶。我等了大概半刻種,大堂經理攙著一位中年婦人,不對,應該是中老年婦人來到偏廳。
這位中老年婦人看起來對我不慎滿意,她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進來了。
她進門的時候,我才剛剛抿了口茶。而六條則是抱著茶杯小心啄飲。
我猜想這位應該就是現在“王記藥鋪”的老板娘,再不濟也得是個主事。帶著對叔和公的敬重之心,我連忙起身對她行禮。六條這個貓舌頭怕燙,含著一口茶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有些失禮,但看起來倒是嬌憨有趣。
我將手伸進兜裏,準備將玉佩拿出來。沒想到這位中年婦人示意不必,在主座上坐下,接過那名笑起來很可愛的妹子遞來的茶水,平靜的說道:“你是哪位家族的後人?”
按輩分來算,我應該是穀梁家的。但我既然不打算以後依靠穀梁家,就隻能如實以告。
“我姓李,並無師承。”
婦人聽到我這麼說,將手中的茶碗放在案上:“不是名門,也無師承,你這玉佩是哪裏偷來的!”
聽到偷這個字,我一下子就蒙圈了。
“偷?這可是叔和公親自送我的!他要我來拿他的秘籍。”
然而聽我到這麼說,婦人很是憤怒,她斥責道:“你這分明是胡說!老祖宗幾年前就消失不見人影。就算這玉佩是真的,老祖宗的研究他豈能不知?能讓你這小子來認領?他為何不親自來去?他早已登仙,世間還有什麼能阻攔的到他?快說,你這玉佩是哪裏來的!不解釋清楚,你今天就別想走了!”
我聽她連珠炮似的轟炸,這婦人完全沒有大家族的涵養,反倒像是潑婦一般,將我噴了個狗血淋頭。
我猜想這背後可能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擺了擺姿態,很是認真的說:
“這玉佩真是他親自交給我的。他人在落蛟山,受到重傷。不能親自前來,這玉佩是信物,叔和公想要將其中的秘籍傳授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