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梯,她沒有叫車,而是慢悠悠的晃著。
她現在好像沒有地方可去了。
經過公園時,她走了進去,坐在長椅上。
綠色的草坪上,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在草坪上翻滾著,時不時的揚起可愛的小臉,對著一旁的媽媽做著鬼臉。
溫諾看到女孩可愛的模樣,柔和的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她的孩子會不會是一個女孩?
午後的陽光很暖,溫諾坐在長椅上,享受著溫暖的陽光和自由的空氣。
腦海中幻想著她的孩子,嘴角流露出輕輕卻有些苦澀的微笑。
秦家。
客廳裏,秦立揚打開了筆記本,桌子上放著公司的文件。
秦母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
看到沙發上的秦立揚,她精致的臉龐露出一絲詫異,將手中的貴婦包包扔到了一旁。
在秦立揚的身旁坐下,她好奇的問道,“立揚,今天沒有去公司嗎?”
“沒有。”秦立揚的頭隻抬了一下,然後又繼續看著桌子上的文件。
秦母懷視了一眼客廳,看著站立在一旁的女傭,“那個女人呢?”
“少奶奶早晨就出去了。”女傭連忙說道。
“哼。”秦母的鼻孔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立揚你聽到了嗎?那個女人大著個肚子,整天在外麵亂晃,真是丟我們秦家的臉。”
說完後,她又有些意猶未盡的說道,“昨天晚上竟然都十點鍾了才回來,還披著那個不正經女人的外套,什麼類型的人交什麼類型的朋友,看來,她肯定也是一個不正經的女人。”
秦立揚的臉龐動了一下,不耐煩的說道,“媽,不要在我麵前提起她!”
“知道了,知道了。”秦母眉開眼笑。
現在立揚越來越討厭那個女人,看來她也沒有多少好日子可以過了,沒錢沒勢的醜女人休想在她秦家再呆下去。
掛著滿意的笑,她拍了拍秦立揚的手臂,“媽咪的乖兒子好好工作吧!媽咪這就上樓去洗澡。”
說完,哼著小曲,扭著腰就上了樓。
秦立揚煩惱的扯開了頸項上的領帶,靠在沙發背上。
想到剛才秦母說的話,他的心中湧上來一陣煩躁,秦母整日在他的耳旁念叨。
每一次帶溫諾出去的時候,那些人明顯懷疑和還有些嘲諷的目光落到他的臉龐上的時候,更是讓他覺得一陣的別扭和惱火。
那樣的眼神分明告訴了他,他有眼無珠。
娶了這樣的一個老婆,越來越多質疑的眼光和議論讓他對溫諾越來越心煩。
更是覺得溫諾越來越看不順眼,甚至現在隻要一聽到她的名字,他就感到一陣的厭惡和頭痛,絕不想看到她第二眼。
現在將她和多琳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多琳每次為他博得的都是掌聲,羨慕,而她,每次都是讓他受盡眾人的嘲諷和質疑。
想到這裏,心下又是一陣煩躁,沒有了心情去看桌子上的文件。
突然,傳來一陣悅耳的鈴聲,他從口袋中翻出了手機。
看著來電顯示上的琳,他起身,走出了客廳。
接起電話,他的聲音陽光而柔和,“親愛的?”
“揚,你到底什麼時候和她離婚?”
“估計要兩個月後。”秦立揚細想了一下,說道。
“那你昨天不是說一個月,為什麼今天又是兩個月,明天是不是就是三個月?”嬌柔的女聲通過電話,讓人聽的清清楚楚。
“琳,不要生氣。”秦立揚柔聲的勸哄著,“琳,國家的婚姻法有規定。”
“什麼規定?”周多琳好奇的問道,難道對離婚還有什麼規定不成?
“女方在懷孕期間,分娩後一年內或中止妊娠後六個月內男方不得提出離婚。”秦立揚揉了揉眉際說道。
“什麼!”周多琳錯愕的說道,怎麼還會有這樣的規定?
“那你的意思是我還要等上六個月或者一年了!”周多琳柔聲問道,話語裏的柔軟讓秦立揚一陣的疼惜。
剛才還是兩個月,現在竟然就變成了六個月或者一年,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想離婚,一直在拖延她。
“不是,不是……”秦立揚放低了聲音,嘴角的笑溫柔,“如果是女方提出離婚的話,那就另當別論。”
“你什麼時候這麼精通法律了?”周多琳輕輕的笑了一聲,“揚,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想離婚?我不會逼你的。”
“琳,怎麼可能?”秦立揚為周多琳話更是心疼無比,他的琳總是那麼的善解人意。
“還有這段時間總公司不是正在選拔代理總裁嗎?要是這段時間我提出離婚的話,那肯定有很大的影響,再說,她要是把這件事作為把柄的話,不是更不利於局麵,我要讓她自己心甘情願的提出離婚。”
“那不是還有我爸呢!我讓我爸幫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