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的手溫柔的順著溫諾的發。

看了一眼立體的石英鍾,輕柔的拍拍她顫抖的雙肩,“少奶奶,你該休息了。”

溫諾鬆開了李媽,雙手胡亂的抹過臉上的淚水,哭過了,便也沒有那麼痛了。

拿起桌子上的報紙,向李媽到過晚安之後,上了樓。

客廳瞬間一片漆黑,李媽也回了房間。

臥室,溫諾將報紙放在隨手提的包包中,這可能明天要用得到。

梳洗了一番,換上了睡衣,溫諾上了床。

月光照在寬大的雙人床上,投下一清冷的銀色光輝。

溫諾的身子蜷縮成一團,這樣她就不會感覺到太冷清,太寂寞,太孤單。

第二天一清早,李媽便叫醒了溫諾,匆匆的吃著早點。

沒有什麼食欲,溫諾隻端起了一杯溫牛奶,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李媽透過窗戶,不停的張望,嘴中還念叨著,“少爺不是說九點鍾來嗎?現在都九點半了,怎麼還沒有來?”

溫諾將手中的牛奶杯子放下,將包包中準備好的東西檢查了一番,便靜靜的坐在沙發上。

鳴笛的聲音,李媽興衝衝的跑了出去。

少爺約少奶奶出門,是不是兩人緊張的關係有所改善了?她在心中猜測著。

卻在看到從車中走下來的人後,轉過了身子,臉也拉了下來。

溫諾轉身,看到李媽的臉色,正欲開口詢問。

客廳的門被推開,秦立揚攙扶著周多琳走了進來。

溫諾收回了視線,想必是去接她了,所以才會晚半個小時。

周多琳在溫諾的對麵坐了下來,聲音溫柔的說道,“有勞溫小姐了。”

溫諾的頭很重,很重,有些暈呼呼的,她沒有開口,隻是將手旁的包包捏緊。

周多琳對溫諾的不理不睬也不氣惱,優雅的笑。

秦立揚溫柔的將周多琳扶起來,沒有回頭看向身後沙發上的溫諾,隻是兩個字,“走吧。”

溫諾起身,跟在兩人的身後,保持了一段的距離。

李媽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想要說些什麼,溫諾淡淡的搖搖頭,讓李媽放心。

出了客廳,燦爛的陽光依舊耀眼的搖曳,白花花的光芒讓溫諾垂下了頭,好刺眼!

車旁,秦立揚將前座的門打開,周多琳彎著身子,坐在了前座。

溫諾拉開了後座的門,看到駕駛位上的司機愣了一下,三年來,她沒有看到有司機開過他的車。

溫諾坐在了後座上,秦立揚也坐了進來。

溫諾看了一眼前座的周多琳,再看了一眼身旁的秦立揚,有些錯愕,但是她並沒有問出口。

將身子緊緊的靠近車門,拉遠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溫諾望著車窗外。

車緩緩的行駛著,車內的氣氛很靜默,誰都沒有開口。

到了會場,車子停了下來。

透過車窗,溫諾看到一群記者蜂擁的撲了過來,卻被一旁的保鏢攔住。

她知道從外麵是看不到車內的一切,但是心還是不由的一陣慌亂,臉色有些微微的泛白。

閉上了雙眼,再睜開,鎮定好心神,溫諾的手剛把上車門,一雙大手就阻止了她的手。

秦立揚拉回了溫諾的身子,毫不避諱的將身子向前,在周多琳的臉上淡淡的一吻。

周多琳也輕柔的回應著,在他的臉上同樣印下一吻,整理著他的領帶。

溫諾將指甲扣進了手掌中,生冷冷的疼,不該看到的情景,卻總是很清晰,就連躲避,也是多餘。

下了車子,他將身子擋在車前,伸出了一隻手,溫諾躲避開他的手,徑直下了車。

秦立揚雙眼眯了一下,有些惱怒,將車門關上,溫諾看著沸騰喧鬧的人群,腳下一軟。

一雙手臂適時的懷上了她的腰間,溫諾眼睫毛微微的顫動,臉上卻是淡淡體麵的笑。

秦立揚的目光掃過亂成一團,拚命往前衝的記者,“如果有什麼問題,請就坐後再提問,我太太懷了身孕,不能站立的太久。”

說完,溫柔的攙扶著溫諾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就像嗬護著最珍貴的寶貝。

溫諾垂下頭,不想看到他虛情假意的舉動,那樣會讓她作惡。

就連懷在她腰間的手,她也恨不得拂去,可是,她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

進了會場,記者已經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秦立揚拉開了椅子,讓溫諾坐下後,自己才落座。

“請問秦總裁,你對報紙上的言論有何想法?”橘子日報的記者搶先站了起來,提問道。

秦立揚看了一眼那名記者,然後將目光落在了溫諾的身上。

溫諾感覺到他的目光,知道輪到自己上場了。

從容淡定的一笑,將慌亂,緊張和害怕深深的壓在了心底誰也看不到的地方。

因為沒有人——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