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然的神情,漸漸的嚴肅起來。
林閃閃還沒有說夠,氣呼呼的點著頭,“還有那個什麼相好的,也一並說出來,那個還大著肚子呢,這趟渾水要趟大家一齊趟,既然腳都濕了,也不在乎全身濕。”
溫諾的眼神有些渙散,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都攪在了一起,抽抽的泛著疼。
顧然看著林閃閃,眼神微微動了動,“你這是火中澆油。”
“顧然,你這是什麼意思?”林閃閃的目光直直的戳到了顧然的臉上,有些陌生的看著顧然,“火上澆油?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在一旁看著戲,然後再加些煤的意思嗎?”
顧然斜視了一眼林閃閃,“你難道不認為溫諾現在需要的是冷靜嗎?”
“冷靜?”林閃閃嗤笑了一聲,“這個時候你告訴我冷靜,怎麼冷靜,看不到還是聽不到?裝聾子,做啞巴,如果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冷靜,我絕對的做不到。”
“現在不是你,是溫諾。”顧然定定的看著林閃閃,什麼表情都沒有。
話不投機半句多,林閃閃和顧然的想法和觀點都相差很遠,顧然也不在和林閃閃做無謂的爭執,而是把目光轉向了溫諾。
溫諾的頭根本就泛著疼,顧然和林閃閃爭吵的聲音,讓她的頭更加的疼,抽的半邊的臉都在動。
感覺到顧然的目光,溫諾硬撐著半邊的頭疼,望著顧然,“冷靜下來,該怎麼辦?”
“你需要和他談談。”顧然淡淡的開口,秦立揚的目的不外乎是保全了名譽離婚,如果能私下解決的話,他覺得還是私下解決的好,不然兩敗俱傷的話,秦立揚才會更加的肆無忌憚,拚個魚死網破,到時恐怕事情才會更加的嚴重,畢竟秦立揚的手段都已經見識到了。
“談談?”溫諾緩緩的笑著,有些嘲諷,那樣的人還需要和他談談,原來她以為,她和他是可以坐下談談的,但是她現在不這麼認為了,他太高,她太矮,他坐不下來,她也夠不上去。
“顧然,你在開玩笑嗎?”林閃閃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和那樣的人,不,那根本就不是人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坐在一起?我覺得我看錯了你。”
顧然的臉平靜無波,他一向不喜歡和別人去解釋什麼,也沒有那必要,不了解他,沒有看懂他的人沒有必要去解釋。
“好了。”溫諾的眼閉著,又睜開,抿了抿唇,“顧然這不關你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的,閃閃,你幫我找一下以前的那幾張報紙。”
溫諾下定了決心,她還在恨著秦立揚,沒有多麼寬大的胸懷去和他談談,她此刻心中的想法還是向著林閃閃說的話,心中的怒火還在瘋狂的燃燒,她也要秦立揚不得安寧。
林閃閃向著房間去找報紙了,顧然也不再說些什麼,他知道溫諾現在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他再勸她,她指不定會把他推的有多遠。
林閃閃翻箱倒櫃,找著報紙,最後在箱子裏麵找到了,報是上一次秦立揚和周多琳吻的幹柴烈火的事件,埋在了箱子裏邊許久,上麵都有了一些灰塵,這件事情仿佛也被遺忘了許久。
拿著報紙,溫諾看了幾眼,一旁的顧然目光在上麵停留了幾秒,就挪開了,臉龐淡淡的。
“閃閃,幫我聯係一下報社,就是這份報紙,印刷吧。”遞過報紙,溫諾的心裏有些淒涼,做不成夫妻的人,到了最後,還要互相揭著短,還要讓對方都丟著人,不過要怪也隻能怪秦立揚的絕情。
閃閃說女人是善變的,善變是女人的專權,可是,她同樣也發現,善變也是男人的專權,而且比女人更甚,秦立揚就讓她很明白的在男人的身上看到了善變!
她的心很累,但是她還要打起精神,這個事情不落幕,沒有拿到離婚證的那張薄紙,她就永遠不能讓自己鬆懈。
林閃閃的速度真的很快,隻有幾個小時的時間,那份報紙經過包裝和改編,再次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事情似乎越來越熱鬧了,秦氏夫人幽會男子,秦氏少總激吻周氏千金,秦氏的事情越來越讓人注意了,越來越讓人好奇了。
電視上也在添油加醋,猜測著,胡亂的標題讓人側目。
林閃閃認真的看著溫諾,說溫諾這次終於做了一個對的決定,顧然側視了林閃閃一眼,一如既往的保持著沉默,事情在發展,結果,誰也不知道。
漫天的報紙在飛,秦立揚看到手上的那份報紙時,臉色有些扭曲,手上的力道將報紙揉成了一團,那個女人有能耐了,一定不要他好過!
怒火燃燒,茶幾上的杯子全部掃到了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