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壞奪走的疼,奪走的痛,在心底的蔓延的沒有了邊際,鑽心的疼,秦母那時咒罵的話語也是真的沒有臉色,火上澆油。
一肚子的氣都窩在肚子裏,沒有地方可以發泄,秦母的話讓她的心找到了突破口,也成了點火線,那一巴掌她是怎麼摔上去的,她也不知道。
再然後事情就變得理所當然了,找到了發泄口,眼前的秦母也模模糊糊的變成了秦立揚,什麼勁她也都用上了,有多大的恨,她就用了多大的力氣。
顧然聽了溫諾的話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頭也輕點著,那種人能想出這辦法也是,他預料之中的那個人除了她,也沒有多做聯想。
“怎麼了?”溫諾看著顧然,有些疑惑他為什麼要這樣問。
“那一招挺好的。”顧然說的風淡雲清,臉上還掛著笑,的確挺好的,那個女人臉皺在一起的時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頭發還硬生生的被扯斷了幾根,那表情看著簡直就是一痛不欲生。
“那力道也挺好。”說完後,顧然吐著聲音又加了一句。
聽著顧然的話,溫諾臉紅了一下,嘴張了張,顧然又趕在她開口之前,說道,“我了解的。”
溫諾也不再說話,轉眼間,已經到了家門口。
“再見。”瞧著溫諾沒有話說,顧然先開了口,然後轉身的一瞬間,倒抽了一口氣,手捂上嘴角。
“那個,顧然!”就在顧然擰著門,快要推開的時候,溫諾在身後叫道,“你的傷口還沒有包紮,還是先去我那裏吧,我那裏有藥。”
“好。”擰著門鎖的手順手一拉,顧然把鑰匙塞進了褲子的口袋,轉過身,眯著的眼睛迅速皺在了一起,手捂著還不斷發出絲絲絲絲的嘴角。
溫諾開了門,手在開門的時候,才有了感覺,疼,還有些發麻,發抖,怎麼樣也插不進去鑰匙,顧然的眼掃到溫諾的手上,手心已經腫了一片,紅紅的,手背也有些腫。
從溫諾的手中拿過了鑰匙,顧然打開了門,溫諾向著顧然笑了笑,暗下捏了捏有些顫的手。
開了門,顧然坐在沙發上,溫諾從房間裏拿出了備用藥箱,藥箱雖然很小,但是也應了那句話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拿出了棉棒沾染上了些酒精,溫諾半跪的身子站了起來,顧然見狀,高大的身子從沙發上微微下滑了些,但是對於溫諾來說,明顯的還是有些高,手怎麼樣放也顯得不對勁,顯得別扭。
撇著溫諾有些著急的臉龐,還有不停舞動的手,顧然的眼中閃過笑意,身子又往下滑了些,臉微微向上揚起。
溫諾看著眼前一副麵目全非的臉龐,心中有些愧疚,手下的動作雖然有些僵硬但是很小心。
酒精碰到傷口,一陣的疼,顧然的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溫諾的手也跟著一抖,實實在在的碰到了傷口,嘴角吸了一口冷氣。
“碰到你了,疼嗎?”溫諾慌忙放下了手中的棉棒,嘴對著顧然的傷口輕輕的吹了起來,顧然感覺到臉上癢癢的,柔柔的泛著暖意。
眼睛也不閉著,就睜的大大的,看著溫諾,溫諾察覺到顧然的眼睛總是放在她的臉上,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身,“是不是毀容了?”
溫諾的話打破了氣氛,顧然聳聳肩,表示還好,溫諾其實也不怎麼在意臉龐,那女人下手的時候,絕對不會輕,隻是想起,顧然說,有些時候也是需要排場的這句話時,有些想笑。
上完顧然的藥,顧然強按著溫諾坐到了沙發上,“既然都害怕毀容,還不上藥?”
“我不害怕毀容。”溫諾想要站起來的身子被顧然又按了回去,“不害怕毀容也要上藥,你不要告訴我,你是在顧忌所謂的男女有別,就算是顧忌也沒有用,反正現在孤男寡女的,又沒有人看的到,還有你的思想會不會太老舊了些?”
顧然說著,手已經在溫諾的臉上上起藥了,溫諾的身子僵硬了一些,臉也不自在的抽了下,認命的坐在沙發上,由著顧然擺弄著,其實她剛才是想說水燒好了而已,不過現在已經停了。
顧然心滿意足的上著藥,上好了藥,顧然把兩個孩子接了回來。
不知怎麼的,溫諾的眼淚刷刷的就流了下來,抱著溫小壞的手也在抖,眼淚就毫無預警的流了下來,剛上完藥的臉上,又滿是眼淚。
顧然輕歎了一口氣,拿著一張紙巾準備遞給溫諾,又看了一眼她兩隻手上抱著的孩子,手落在了她的臉上,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