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兩點鍾了,房間外的聲音隻增不減,而且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放在依然耳朵上的手不敢鬆開,就害怕一鬆開,震耳欲聾的聲音會傷到孩子的耳膜。

想要出去說說,可是隨即轉念又想到林一落是閃閃的表妹,她和閃閃即使是再好的朋友,也抵不過親人之間的感情,再說,她現在的情況也是寄人籬下,沒有什麼立場卻說人家,無聲的歎了一口氣,說不過就今天一晚上,她還是忍忍。

一晚上都沒有安寧,歌聲,說話聲,笑聲,肆無忌憚的在房間內回響著,溫諾坐在床頭捂著孩子的耳朵,也捂了一夜,手臂酸麻麻的。

看到天空泛著魚肚白的時候,溫諾終於鬆了一口氣,天終於快亮了,她也可以清靜一會兒了。

天色慢慢的亮了起來,客廳內的狂歡也終於停止了,也已經六點半了,她也該收拾收拾去上班了,甩了甩手臂,她從床上走了下來,拉開了房間的門。

毫不期然的看到沙發上和地上已經睡倒了一片,吃完的殘骸也扔的滿地都是,有女孩,有男孩。

她的頭一扭,直接向著衛生間去了,衛生間的門沒有鎖,溫諾的手推開了衛生間的門,才推開了一條細縫,溫諾的臉刷的一下紅了,慌忙把門又拉上,急匆匆的向著房間走去,也不去洗漱和方便了。

她竟然,竟然看到一個男人正在脫著褲子,而且還暈乎乎的向著她笑著,心中現在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臉也熱的感覺到有些駭人。

早飯也不想吃了,三兩下換好了衣服,她抱著依然小小的身子,快步跑出了房間後,才感覺到鬆了一口氣,身子不再緊繃繃的。

路過豆漿店的時候,溫諾停住了腳步,進到了店裏麵,買了兩代豆漿,買了些烙餅,然後打車去了醫院。

往常的時候,她都是直接上班,把孩子留在家中,保姆來了做好了飯,就會抱著孩子去醫院,可是今天著實她不想把孩子留在家中,那一堆亂七八糟的人不知道會弄出些什麼事情,把孩子留在家中她真的有些放不下心來。

很快就到了醫院,顧然還在睡覺,溫諾一看,腳步放的很輕,很輕。

顧然長長的眼睫毛閃了閃,桃花眼半眯的眯成了一條縫,瞧見是溫諾,眼睛迅速睜開了,笑眯眯的眯著桃花眼。

溫諾把孩子放到了病床上,把豆漿袋子放在了桌子上,打了些熱水,洗了一把臉,然後又換了些熱水,端到了顧然的麵前,“先洗臉吧。”

顧然略有深意的盯著她也沒有擦的臉看了一陣,也沒有說話,身子側了一下,洗了臉,刷好了牙。

溫諾把還散發著熱氣的豆漿遞給了顧然,把烙餅放在了顧然手臂能碰的著的桌子上,匆匆忙忙的喝了一袋豆漿,就又跑出了病房。

顧然托著下巴,雙眼眯眯的,覺得今天早上的溫諾有些不對勁,小家夥張著小嘴就開始哭了起來,顧然熟練的摸到小家夥的屁股上,幹幹的,那應該就是餓了。

下了床,燙好了奶粉,喂著小家夥,保姆也按照往常的時間趕到了醫院,保姆嘮嘮叨叨的念叨著,說是要是這工資做飯還好,再要是加上打掃房間的話,就不能幹了,說著說著又搖著頭說了回來,家裏怎麼能亂成那樣,還有那亂七八糟的什麼勞什子的人怎麼那麼多。

顧然的眼睛眯了眯,聽著保姆念叨的話,聽的也不是很明白,卻也沒有問出口。

溫諾頭昏沉沉的,一夜沒有睡覺,精神竟然會這麼差,買促銷奶粉的不止她一人,來了客人,她還覺得昏昏沉沉的,就已經被別人給拉走了,所賣的奶粉的產品類型都是一樣的,隻不過看的就是能說會道,拉攏顧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