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好事多磨,即便是思文也沒有想到,她和丁天皓的婚事竟然遭到了父母的反對。尤其是母親,她更是態度堅決:“開什麼玩笑?人家方正多優秀啊,高大,挺拔,對你又好,而且還救過你,你怎麼這麼對人家?不行不行!”
“母親!誰說方正救過我了?那次‘明珠號'上救我的是皓哥!你別顛三倒四地胡說。”
“我胡說?那你房裏幹嗎掛著人家的照片?”
“我——不拿下來了嗎?”思文心虛地低聲道,“你見都沒見過皓哥,怎麼就這麼武斷?”
“我哪有沒見過?那次你骨折住院,他那身暴戾的氣質一看就知不是什麼好人。”
“母親——”思文急了,“人家與父親一樣都是做生意的,難道做生意的都不是好人?”幸好皓哥不在黑道混了,否則她倒真無法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她把頭轉向一直沉默在沙發裏的父親,哀求著:“父親——”
“思文——”父親鄭重地挪了挪身子,“那個丁先生在商場上是個新手,沒人知道他的來曆,不過他一進來就如狼似虎,尤其是最近,他的生意發展得太快。私底下的他,我不知道,可生意場上的他隻能用兩個字形容——凶、狠!”
思文愣了愣,不錯!丁天皓確實是這樣的人,至少他對所有人都是這樣的,除了她。母親的聲音又尖銳地響起:“這種人總有一天會把你吃了的!反正這種女婿我不接受,你要和他結婚就別來認我這個母親。”
這場談話宣告失敗。
第二天,丁天皓就來了,不管怎樣他今天都要帶走思文,沒有她的存在,他幾乎無法忍受。思文就站在窗口,傷腦筋地想著如何說服固執的母親。
看到丁天皓,她驚喜地瞪大了眼。今天他破天荒沒有穿黑色,淡米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打著黑格子領帶,手裏還捧著一束火紅的玫瑰,哦!誰說他不帥氣,誰說他暴戾,誰說她不喜歡紅玫瑰。她歡快地奔下樓,父親坐在沙發裏,被她飄然而過的身影嚇了一跳,母親也狐疑地探著頭看她。
她輕快地為他開了門,熱烈地看著站在門口的他。
丁天皓笑了,回視著她,舉起手中的花,輕聲道:“送給你!”
思文接過花,情不自禁地攬住他的手臂,把他拉低,踮著腳尖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你帥呆了!”
丁天皓局促地站在那,努力地調勻呼吸,要不是屋裏正有兩雙眼睛在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他早就一把擁住思文,把她抱在懷中吻個夠了,天哪!隻是一夜未見,他已經如此思念她。
思文把他拉了進來,興奮地拉到父母麵前,“母親,父親,他就是皓哥!”
父親很客氣,禮貌地伸出手與他握了握,“你好,丁先生,久仰大名。”
而母親卻是絕對的不友善,她板著臉,怒斥著思文:“上樓去!”
“母親!”思文哀求地看著母親。
“上樓——學什麼不好,跟人學壞!”
思文一愣,隨即明白方才那不淑女的舉動惹怒了古板的母親,她不由懊惱自己的衝動。思文垂下頭,正想上樓,手臂被丁天皓拉住。他的眼裏明顯帶著怒意。
“不必走!我是來請求兩位把思文嫁給我的!”